“豈有此理!”周秀有些欲哭無淚! 自己才剛剛用那近乎無敵的武力威風了一天,就要被強行封號? 這和壓等級有什麼區別? 不久後自己還可能要去州城刺史府闖一遭,若是大開殺戒的時候,被這詭異盯上了,豈不是倒了大黴? 周秀頓時有些頭疼,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要在這裡乾瞪眼?詔令萬一召不來潘仁,那可就尷尬了,那時朝廷可能要灰溜溜的回洛都! 這會在很大程度上打擊他剛剛在朝廷建立起的威望! “嗯?龍威!”周秀想起來了自己穿越而來就獲得的能力。 龍威並不是詭異類!這是周秀本身的特質,並不被詭異所左右,反而是詭異的剋星! 這龍威非正非邪,只合著一種帝王霸氣。 也正是因為他具備龍威,剛才能成為詭武者,方才有修成詭龍體的可能。 說起來,自己的龍威比現在這一身武力有用的多! “唉,這東西也攆不走,既來之,則安之,當初它跟了我一路也沒鬧什麼!”周秀深吸了一口氣。 還能怎麼辦?就將就著在一起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 章州,州城,刺史府。 青庭石樹,假山真木,堂外階下流水潺潺,堂內鴻儒言笑晏晏。 刺史潘仁正和數名州內名士飲酒交談著。 “這洪郡和白凌郡這些時日詭異實在猖獗,就連我派人去太平山請下來的方士都死傷慘重,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一位身著錦衣的中年人盤坐在席,捏著筷箸嘆息道。 “我已經派刺史府中人前去處理,就算解決不了,想必也能安定庶民!”刺史潘仁聞言皺了皺眉,回話道。此人嚷嚷著他治下的詭禍猖獗,實在是打他的臉,但他卻不能多說什麼,這是事實,而且對方還是一方世家大族的家主。 "唉~這詭禍能禍害那些庶民,難道就不會禍害到你我身上?要知道當初大將軍可就是遭逢詭禍身亡啊!”又有人說出擔憂。 這讓潘仁臉色更加難看。 幸虧,下一個與他近親的開口了:“我大周天下八百年,從未有過今日之異常!恕我直言,恐是國有妖孽啊!國之妖孽,潘刺史能有如此治績,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此人是話裡有話。 “是啊!”又有其同黨附和。 潘仁這才臉色舒緩了一些,想著不能光說自己家的詭禍,還得說說其他州的,於是道:“不敢當!只是這司隸的大河鬧詭禍鬧的可真兇!附近幾州的漕運都受害頗深,尤其是我章州,受害最深!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司隸那是天子直接管轄的地盤,都這個熊樣,大周什麼樣了,你們總清楚了吧。 此話一出,有的人附和,有的人深思著什麼。 一名身居上座,身著素服的白髯老者聞言,眼中精光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下,老氣沉沉道:“說到司隸大河的詭禍,老夫聽說天子脫離了李多三人的魔爪,想要還於洛都,眼下可是前有詭禍,後有賊將啊!” 他陳述了番,引得所有人都側目,並不停點頭表示同意。 沒辦法,眼前這位雖然是白身,但曾經位居三公,就算潘仁見他也得以晚輩自居。 老者司馬達見狀,話頭一轉:“老夫還聽說朝廷不止一次下詔給潘刺史,命你勤王護駕,不知為何現到如今還沒動靜啊?”說完,死死的盯著潘仁。 潘仁登時面色鐵青,想要迎著老者的目光,卻只是一下就避開了:“晚輩恐是李多等人矯詔,引誘在下出軍。那時若是丟了章州,實在有虧於天子,有愧於朝廷!故而在下沒有出軍勤王!然,餘忠誠之心,天地共鑑!” 他甚至沒敢找徵南將軍楊威的藉口,楊威家族影響太大,本人更是隱隱有著成為士族之首的趨勢,怕是眼前的諸位名士就有與其相好者! 在場眾人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快速接茬,就連潘仁的幾個親近者都尷尬的飲水。 這話術不能說真實吧,只能說太假了,但是他們也沒戳破,畢竟周室衰微,地方割據,這是明眼之士都心照不宣的。 然而司馬達卻似乎沒有想停止進攻,他繼續道:“然而我聽聞天子降服了牛布,並且御駕已經到了洪郡,下令命潘刺史迎駕,不知這次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