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對蕭莫抱了抱拳,蕭莫趕緊還了一禮。
“這位壯士是?”傅恆又看向了趙冠纓。
趙冠纓道:“在下趙冠纓,祖籍太原……”
“太原……”傅恆的臉上露出一絲噓唏的神色,然後沉默了起來。
看起來,傅恆是想到幾年前太原的戰事了,李準見眾人都沉默了起來,便笑道:“子衡遠來是客,怎麼如此拘禮呢?大家都坐吧!”
然後李準讓人送上了一些茶點,四人便在涼亭內對坐下來。
烏衣巷,謝府門口。
一輛馬車聽在門口,謝嚴皺著眉頭詢問了旁邊的僕人一句:“去看看,靜兒這麼還沒出來。”
那僕人道了聲是,正要進去謝府,卻見到謝芸靜笑著跑了出去,然後抱著謝嚴的手臂說道:“爺爺,大哥說等下在鳳凰臺有個詩會,便不去了!”
“詩會?”謝嚴好奇地看著謝芸靜,笑道:“靜兒,有詩會你不去湊湊熱鬧麼?”
“有什麼熱鬧湊的啊,江寧的才子也就那麼回事……”謝芸靜在謝嚴面前,是什麼話都敢說,一句話把江寧的才子都說得跟草包似的。“上一次聽說杭州的嚴游來了,我還特意跟過去看了,結果,還不是空跑一場,什麼文章也沒有聽到!”
這倒是事實,但是,那一次起奇芳閣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起碼認識了蕭莫不是麼?
“多和你哥哥去結識一些才子總歸是好的!”謝嚴板著臉,笑罵道:“一天到晚跟個野丫頭似的,跟著我這老頭子,能認識什麼俊才,將來總歸是要嫁出去的……”
一說到嫁人,謝芸靜就本能地緊張了起來,然後不依地拉著謝嚴上了馬車。
馬車內,謝芸靜問道:“爺爺,這次你要去哪裡啊?”
謝嚴道:“哦,去一趟李相公府上,好久沒有和李相公下棋了,有些技癢啊……呵呵!”
“李相公啊……”謝芸靜撇嘴說了一句,頓時沒什麼興趣了,只好當作是陪謝嚴一趟了。
李園,後院涼亭內,李準和蕭莫拉起了家常,然後又說到山東的局勢上面。
看了蕭莫一眼,李準有意無意地說道:“子衡,聽說你在廬州,曾經和白蓮教交過手,還讓他們敗走慎縣,成了喪家之犬,不知道子衡對山東那邊這麼看?”
來了!蕭莫心裡一震,趕緊坐正了身子,說道:“學生每日在家服侍老母,連讀書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只怕大人的問話,學生是答不上來了!”
不鹹不淡,不卑不亢,蕭莫一臉從容的語氣,化解了李準這一次試探。
李準皺了皺眉頭,看來蕭莫一副不關心山東局勢的樣子,其實李準知道,蕭莫這是在做樣子給自己看,表明他不想參合到對付白蓮教的事情當中去。
本來嘛,以李準的身份,能找蕭莫問策,這就說明了李準是有意讓蕭莫來幫助自己的,朝廷要起復李準,李準自己當然也是清楚的了,但是李準也知道,皇上不可能一下就恢復自己以前的職位,只能先給自己一個山東經略使類似的身份,先把白蓮教掃平了,再調回京城。
既然要對付白蓮教,李準當然是希望蕭莫能幫他一把了。
偏偏現在的蕭莫似乎根本無心朝堂之事,李準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蕭莫,便板著臉說道:“子衡,既然你在老夫面前自稱一聲學生,那就被怪老夫言重了,子衡說要照顧母親,以孝為先,當然沒錯,但是天地君親,忠孝禮儀,次序須得分清楚了!這山東的事,乃擾亂國本所在,難道子衡就不能出言獻策?”
這是耍橫的了,蕭莫聞言,心裡無奈地嘆息一聲,看來李準是認準自己了,只好說道:“既然李大人這樣說了,學生便知無不談了!”
“這才對嘛!”李準點點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