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顏看向陳中耀,“你覺得還有必要召他們來麼?”
陳中耀一本正經,“當然,這蠍子的來歷還沒查清,若真是有人要謀害姜老夫人,我也是要做個見證者的。”
秦慕顏:“……”他把今生會說的髒話在心裡罵了一個遍!
“不必勞煩陳御史,我府上奴才的過錯,乃是老夫的家事,也用不著陳御史操心。”
姜久威壓抑著暴怒,很想把人趕走,連著陳中耀和柳家人、包括大理寺的人全部趕走!
“這剛進門,就聽到姜左丞要趕我走?這也太不是朋友了,你還真說得出口啊!”來人乃是黃綰綰的父親,黃帆。
原本他在家中歇一歇,誰知陳中耀的書童追到了家中,說了左丞府中發生的事。
按說這種事他派個少卿過來問問也就罷了,可誰知黃綰綰聽說是柳家的麻煩,逼著他親自到場。
他原本就是躲開左丞的邀請,找了理由不來,結果又鬧出事情逼著他來?
但女兒的請求,他也沒轍,只能換好衣服到了左丞府一趟。
姜久威沒想到是黃帆親自到場,趕人的話再也不能說,“大理寺這麼忙,還讓你親自跑一趟?”
“左丞大人府上的事,我當然要親自前來,竟然還牽扯到了毒蠍子,本官務必找出罪魁禍首,讓左丞大人睡得安穩才行啊!”黃帆是個笑面虎,虛偽極了。
姜久威的嘴巴都快撇到了天上去,“其實是下人鬧的事……”他也只能簡單的把理由給說了。
事情推給了管廚房的奴才,姜家自然是尋好了替罪羊。
而且是奴才,就輪不到黃帆出手,魏公銘也已經到場,吩咐人去把“替罪羊”給帶過來。
柳月嬋十分不捨的把一袋子毒蠍送過去,這是證物。
又是一番宅邸裡勾心鬥角結了仇的編故事,所以才弄了毒蠍子嫁禍……
下人們一番痛哭流涕,“實在沒想到柳宜人會在戲樓的茶歇間休息,都是奴才的罪過,險些釀成大禍!”
他們是姜家的死契奴才,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命。
讓活就活,讓死就死。
好歹死了能保住一家子的性命,主子還能給一筆錢,吃喝無憂。
柳月初也明白,這件事或許查不到姜雲姣的身上,只能到此為止……
“原來規矩森嚴的府邸,也有這等腌臢事。好在我們柳家的下人可沒這麼髒的心,當然,也沒幾個下人,還是人口簡單的日子更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