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郡主都發了話,柳月初立即連聲道謝,馬上派人給黃綰綰去送了邀請帖。
看到是郡主府的帖子,黃家就是再不滿意黃綰綰,也沒法子拒絕,只能由著她出門去了郡主府坐客。
黃綰綰得了同意,也沒再糾結什麼規矩不規矩。
她匆匆忙忙地離開黃家,直奔郡主府。
看到柳月初之時,難得的露了一次笑容。
她這段日子沉浸在母親過世和父親薄情的悲痛中,一滴眼淚都沒掉。
可她看到柳月初的一瞬間,眼淚似洶湧大海,奪眶而出,根本無法止住,撲在柳月初的懷裡哭了個歇斯底里,眼淚根本停止不了了。
方嬤嬤有些擔心,可又不好攔著。
柳月初緊緊把她抱在懷中。
這種絕望又得生機的感覺,再也沒人比她懂。她明白最大的悲哀根本不會落淚。黃綰綰此時才敢放下戒心,徹徹底底的做回真正的黃綰綰。
……
就這麼由著黃綰綰哭幹了眼淚,柳月初才吩咐丫鬟們去打來水,“洗把臉,妝都哭花了,稍後還要去給郡主磕頭呢。”
黃綰綰連忙抹了臉上的淚,“我真是罪過,怎能躺你的懷裡哭,小外甥出來還不得笑話死我這個姨母!”
“那你就多給點兒銀子,堵住她的嘴,如若封不住,就再多給點兒。”柳月初看她那張刀條臉,真是瘦了整整一大圈。
黃綰綰抿了抿唇,半晌才說了一句“謝謝”。
柳月初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你放心,家裡沒人給你撐腰,郡主府會給你撐腰的,我已經和郡主說了,大哥就想娶你當媳婦兒。”柳月初咯咯笑出了聲。
黃綰綰臉色一驚,通紅的好似熟透了的紅櫻桃,“你怎麼這件事都和郡主說……”
“不說出來,郡主憑啥幫你撐腰?這是我和大哥的義母,將來你可是要喊婆婆的。”柳月初故作霸道。
黃綰綰的面龐滾燙,本以為柳月初說的磕頭是請安見禮,但若加上這麼一樁子事,可就不止磕頭這麼簡單了!
“可我今天,也沒怎麼好生裝扮……”她看看身上的素淡。
母親過世還沒出百天,她還是掛著孝。
“放心,郡主說了,府上沒那麼多規矩。也不會現在就提親事的事,先把你府上的事情處理好為主。”柳月初不想逼迫她,起碼先把日子過舒坦了,然後再考慮成家嫁人的事。
黃綰綰明白她的心意,感激的話都在眼眸中。
花椒和夏至已經拿來了洗漱的水和上妝的物件,黃綰綰也不再耽擱,連忙重新洗漱裝扮,就連發髻都是重新紮起的。
她一邊忙乎,柳月初也說著黃宴玩的很開心。
“大哥被派去軍中管馬,他就跟在袁厝的身邊,你更可以放心。”
黃綰綰長舒一口氣,最擔憂的事情也落了地,“也不是不放心你哥哥,但袁厝的確更靠譜。”
“你說他不靠譜,我也不會介意。”
柳月初拿起果子,餵了她的嘴裡,“郡主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還不是我大哥太不靠譜。這麼不靠譜的人,若能娶到你,那真是老天賞賜的福分。”
“其實他看著不怎麼樣,也還不錯。”黃綰綰以前並未覺得柳慕升不錯,也是有了對比。
無論是和自家人比、還是和那個呂苫比,柳慕升雖然是個碎嘴子,但好歹真能扛得住事情。
柳月初笑了笑,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有可能成?
簡單的臉上撲了一點點粉,免得看起來蠟黃難堪,她便帶著黃綰綰去見了陳郡主。
陳郡主此時正在琢磨著柳月初剛剛送來的薰香。
“快來快來,由著我好生瞅瞅。”陳郡主看到黃綰綰便笑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