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潭村經過五年的變更,處處透著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光是看到有倒塌風險的木橋,傅政凜便想起五年前,被人騙走的三百塊修橋費用。
至今,那個陌生的男人從未出現過,傅政凜對他的記憶也停留在厚重的軍大衣上面。
傅政凜環視了周圍一圈,藍天白雲之下是金燦燦的稻田,秋風吹拂過來,稻穗窸窣作響,他輕呼一口氣,深邃的眉眼舒展開來,只覺心曠神怡。
黑色嶄新的寶馬車停放在寬闊的村道上,傅政凜幾人走過“咯吱”響的木橋,來到小院子。
還沒踏進大門就聽到小院子傳出楊虎粗聲粗氣的煙嗓。
“霍子!霍子!救我,嗷……我滴個娘,我錯了,別扯我耳朵……嘶……”
姚晨英噗呲笑了聲,“楊哥還是老樣子。”
傅政凜眸光微閃,餘光落在方豫頭頂的半馬尾上,心想待會要不要請霍哥出馬,把它“咔擦”掉。
方豫只覺頭頂涼嗖嗖,警惕地抬眸瞪向傅政凜,兇巴巴地說:“不可以!”
他捂著頭上視為珍寶的頭髮,快步跑進小院子。
身體健壯的楊虎身穿黑色短袖t恤,露出飽滿結實的手臂,被陳大娘揪著耳朵拉到牆角邊怒罵:“說過多少遍,別惹淮城那群痞子,你就是不聽!當初你派小黃綁了人家情婦,偷雞不成蝕把米,害得小黃沒了半條命。就不能學著你弟弟安分搞事業嗎!非要氣死你媽你才安心!”
“媽……您先鬆開,耳朵真的要裂開了。我承認我有錯,但秦非衡挾持我虎頭幫的兄弟,扣留我一批價值千萬的貨,我咽不下這口氣!”楊虎橫著脖子反駁。
陳大娘氣笑了,“好好好,你媽已經老了,再也管不動你,以後你做什麼玩什麼,我一律不管!”
她鬆開手,垂下眼簾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珠,楊虎已經習慣了她的演戲,苦哈著臉看向正在通話中的霍於庭,企圖得到他的援助。
“虎哥,乾媽。”傅政凜沉穩有力的嗓音裹挾著磁性,聽得人耳朵發麻。
姚晨英饒是聽了幾年,還是忍不住紅了耳垂,暗地裡想象著男人湊到她耳邊低語調情的模樣,肯定很性感。
“喲喲,你們可算來啦,阿英,一段時間不見,越發漂亮了。”陳大娘前一刻傷心欲絕,後一秒恢復樂呵呵的表情,連忙迎了上去。
楊虎趁機溜到霍於庭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手裡的手機,無聲質問:誰啊?通話有十分鐘了吧?還沒說完?
霍於庭瞥了他一眼,捂著手機的聽筒低語:“京城最大的水果供貨商有意和我們合作,過幾天會來我們公司參觀參觀。”
楊虎濃眉緊擰,待霍於庭結束通話電話後疑惑:“他們公司的固定客戶一直以來都是京城那家外貿龍頭企業,怎麼忽然提出想和我們這家半大的公司合作?”
傅政凜聽到談話聲,也走了過來,“京城農產品貿易公司已經被許家收購,有風聲傳出許家人不太滿意供貨商提供的產品,導致決裂。”
“具體情況,還是等他們來到再商討吧,今兒是個開心的日子,咱們先別談公事。”楊虎一手摟住霍於庭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霍於庭撩起眼皮看著他,兩人熾熱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彷彿能擦出火花。
幸虧陳大娘是個見識不多的婦女,她沒發現楊虎和霍於庭的兄弟情已經變質,朝他們揮了揮手:“過來,把廚房的飯菜拿出去。”
傅政凜抬手扶了扶額,雖然他不反感同性戀,也沒有歧視的意思,但每次看到兩個男人親密無間,便覺頭皮發麻。
姚晨英和他解釋,這是恐同心理,且說他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傅政凜深以為然,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