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遞到他嘴邊。
葉槐心情差到極點,囫圇喝了兩口水後,大力將保溫杯打翻在地,“滾開,看到你就煩!”
保鏢往後退了兩步,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眾人看不見二樓包廂的場景,又把視線投在傅政凜身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他是什麼來頭,看著面生,難道不知道邁科斯是出了名的拳王麼。”
“腦子長草了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看他那麼護著那個小孩,兩兄弟麼?”
“看著不像,五官沒有相似點。”
“長那麼俊,可惜了這張臉。”
……
邁科斯煩躁得很,他只想速戰速決,畢竟下班時間快到了,他還得送心愛的女友去上班。
這時,耳塞傳來一道刺耳的忙音,邁科斯抬頭看向二樓僅露出上半身的葉槐。
“邁科斯,我改變主意了,接下來,我要你在五分鐘之內打破他們的內臟,挖掉那個男生一隻眼睛。”殘忍嗜血的話語猶如深淵裡的惡魔,邁科斯眸色一沉,嘴角勾起興奮的笑意。
他伸出打了舌釘的舌尖,重重舔過上唇,“如你所願。”
傅政凜緊繃著身子,危機感油然而生,他把方豫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邁科斯強壯的身軀。
對方比自己還高了大半個頭,此時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一手撕開身上的背心,露出肌肉糾結的胸膛,粗厚的手臂在一抬一放間,透著駭人的力量感。
傅政凜絲毫不懷疑,對方一個拳頭就能打爆自己的腦袋。
“你和葉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真可憐,得罪誰不好,得罪他。”邁科斯語氣惋惜,同情地看著他。
傅政凜又抬眼看向臉色陰沉蒼白的葉槐,心情沉到低谷,他和這個男人不過見了一面,要說有什麼深仇大恨,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因為那隻泰迪犬。
對方表面上絲毫不在意那隻狗,可能私底下已經對他們懷恨在心。
傅政凜不動聲色地掃向觀眾,視線在紅柱子下方停留了兩秒。
劉警官暗地裡朝他做了個手勢,但傅政凜沒看懂他的意思,他也不指望劉警官會不顧危險救自己,從他上來擂臺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至於會傷到什麼程度,他沒想太多,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方豫受傷,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吼。”
方豫低吼一聲,忍著身體的疼痛,整張臉皺成一團,狠狠盯著危險性極高的邁科斯。
他不會知道,年幼無知的他因為這一次叛逆,讓傅政凜落下難以消除的病根,每年在梅雨之際便會痛上一兩個月。
他悔不當初,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