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小孩不知得的什麼瘋病,萬一是什麼傳染病,亦或是狂犬病……
大年初一凌晨一點,傅政凜找到玉米地這裡時,看著掉落在枯葉上的一隻兒童鞋,目眥欲裂。
“方豫!”
傅政凜在黑夜裡找了整整三個小時,最後實在無法,跑到集市上的派出所報了警。
方豫是特殊兒童,不需要等待二十四小時,警方很快派人在附近的村落開始地毯式的尋人。
然而大過年的,還是半夜,任誰頂著寒風穿梭在田地、大山裡,總會有滿腹怨言。
帶頭的中年警官沉著臉,語氣不太好,“既然是特殊兒童,為什麼不看管好。現在大晚上的,到處烏漆嘛黑,上哪兒找人去?”
傅政凜被一通教訓,垂著眸子低聲道:“很抱歉,是我的責任。”
他從大衣口袋拿出一包煙塞到警官手裡,眼裡滿布紅血絲,“給您添麻煩了。”
中年警官輕嘆一聲,收了煙,帶著七八個年輕輔警往村委的方向走去。
村子裡某些重要的路口裝了監控,對找人很有幫助。
傅政凜跟在警官旁邊,手腳幾乎要凍僵了,他只穿著居家拖鞋就跑了出來,奔跑的時候全身發熱。
此時冷靜下來,才發覺後背已經溼噠噠一片,全是冷汗,如今被寒風一吹,冷意往骨頭裡面鑽,讓他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一路上,噴嚏從未停過。
“今天有鬧矛盾嗎?”自稱是劉警官的中年男人嘴裡輕咬著煙,悶聲問了句。
“日常矛盾。”傅政凜認為方豫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畢竟之前更兇的教訓也有過。
劉警官提高音量,“那就是了,現在的小孩子抗壓能力差,不過罵他一兩句,就鬧著要死要活。光是這個月就接到好幾個類似的案子,阿風,你帶他們幾個去河邊找找,別想不開鬧自殺。”
傅政凜心下一沉,仔細回想方豫這段時間的表現,倒沒什麼異常的,難道是強制他佩戴止咬器的問題?
眾人來到村委,門口保安亭的保安被嘈雜聲驚醒,見門口立著一堆警察同志,驚得睡意全無,連忙裹緊軍大衣開啟門走出來。
“警察同志,大半夜來這兒是?”保安大叔小心翼翼問。
“監控室有人在嗎?”劉警官沒廢話,道明來意。
保安大叔連忙帶著人走進監控室,推了推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同事,“醒醒,警察同志過來查些事兒。”
“哈啊?”
睡得正香的微胖男人猛然驚醒,動作頗大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