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看向張暉,眼眶泛紅。
張暉心裡壓著怒氣,臉色難看至極,“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弟弟的情況。”
姚晨英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我喜歡的是傅政凜,這和他弟弟是什麼情況有關係嗎?”
“他弟弟有精神病吧。”張暉往前走了一步,語氣很肯定。
“張暉,你什麼意思,你歧視精神病患者?”姚晨英沉下臉,有些生氣了。
“沒有。”張暉直接否認,“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而非這種帶著累贅的。”
“哈?”姚晨英瞪大眼,“八字還沒一撇,你在急什麼?”
她知道張暉為了自己好,只是,她從來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
她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姚家的小姐,不愁吃穿,不愁沒錢花,但她回到姚家之前,可是過了十幾年苦日子的,怎麼可能介意自己喜歡的人是否帶著累贅。
況且,她不認為那個孩子是累贅。
或許現在的醫療水平不能治癒他,但幾年後、甚至十年後肯定可以。
這麼可愛的孩子,不該一輩子活在精神病的折磨下。
她是真心盼著他能好起來的。
“阿英,別被他的外表矇蔽了眼,男人沒有好東西。”張暉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忍不住詆譭傅政凜。
姚晨英不樂意聽到這些話,聲音冷了下來,“我說過,他不是這種人。何況,你自己不是男人嗎?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張暉神色一變,眼神有些躲閃,手不自覺地緊攥成拳,“我曾經經歷的痛苦,你都忘了嗎?”
姚晨英抿著唇,眼裡閃過一抹痛色,“對不起,可是你不該這樣說他。你明知道我喜歡他……張暉,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
“不行!”張暉不假思索就拒絕。
他不可能放心把姚晨英扔在這裡,“剛才是我衝動了,我不該以偏概全,阿英,原諒我。”
兩人相識多年,還是第一次產生隔閡,但多年的感情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擊散的,姚晨英恢復到大大咧咧的模樣,笑罵著拍打著他的肩膀,“接下來拭目以待,他不是那種人,和你打個賭唄,如果我輸了,任憑你提要求。”
張暉移開眼,喉結輕滾,點頭應了一聲。
另一頭,方豫被帶進房間便停止了暴動,傅政凜剛放開他,他就一溜煙竄到自己床上,背對著傅政凜,用爪子一下一下撓著床單。
傅政凜搞不懂他為什麼忽然發瘋,只能壓下心中的煩躁,緩步走到他床邊低聲問:“為什麼發脾氣?”
方豫撓得更用力了,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方豫,你現在的樣子更加像人了。”傅政凜試探著坐在他床上。
方豫動了動耳朵,偏頭髮現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霎時弓起身朝他怒吼一聲。
傅政凜無意激怒他,只能識趣站起身,遠離他的床。
方豫塌下腰,坐起身轉了個方向,再次背對著傅政凜,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
“你在這裡待一會吧,我先出去。”傅政凜見他情緒已經平穩,抬腳往外走。
方豫聽到腳步聲,不滿地回過頭,狠狠瞪了傅政凜一眼。
愚蠢的人類,居然自投羅網。
那個醜不拉幾的人類看向傅政凜的眼神十分不善,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煩躁地爬起身,跳到傅政凜的床上一陣折騰,最後扒拉下褲子,在傅政凜枕頭上撒了一泡尿。
只要傅政凜身上沾著自己的氣味,就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沾沾自喜,連褲子也忘了穿,大搖大擺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