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凜剛把碗放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手打翻在地,他暴躁地在原地轉圈,目光兇狠又嗜血地盯著傅政凜的手腕。
看著一地的狼藉,傅政凜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海裡反覆唸叨著: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不懂事,慢慢來。
連著做了幾次深呼吸後,傅政凜垂眸看著他,嗓音啞了些許:“不喜歡吃飯?”
方豫嫌惡地盯著地上的飯,還朝它咆哮一聲,表現得十分明顯。
傅政凜彎下腰和他平視,一字一句道:“不吃飯的孩子長不高,你看看現在瘦成什麼樣兒了,別人指不定說我怎麼虐待你,說我不給飯你吃。你現在還小,脾胃功能很差,不能光吃肉,消化不了,也吸收不了。”
方豫朝他露出虎牙,瘦巴巴的小臉緊皺成一團,有些猙獰,他目光落在傅政凜脖頸處,顏色不一的咬痕交錯在一起,這是自己的傑作。
他磨了磨牙,鼻翼顫動,彷彿嗅到了獵物身上鮮血的味道,他遵循豹子的獸性,突然發起攻擊,既然吃不飽,那就把眼前這個美味的獵物吃掉。
傅政凜早有戒備,一手扯起他的衣領,把人壓制在桌子上,黑沉的臉緊繃著,“不吃飯還想打贏我,做夢。”
他嘴角微揚,語氣略有嘲諷,方豫不甘心地掙扎起來,但無論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傅政凜的手。
陳大娘在前院乾著急,聽到房間裡面的嘶吼聲,抬腳走過去準備敲門。
“媽,這事兒你別管。”楊虎及時握住陳大娘的手腕,“小傅有自己的方法,你干涉太多隻會適得其反。”
霍於庭把陳大娘帶到一邊,輕聲說著什麼,垂下的眼睫濃密纖長,遮住那雙含情脈脈的鳳眸。
楊虎緊抿著唇,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他艱難地移開視線,只覺呼吸也重了幾分。
口乾舌燥的感覺讓他十分不適,抬腳就走向前院擺放著的餐桌,拿起一罐啤酒猛灌起來。
冰爽的啤酒下肚,身上的燥熱感總算消散一些,楊虎沉著臉,手在餐桌上有規律地敲擊著,他偶爾抬眸看向霍於庭,腦海裡冒出不合時宜的念頭。
“艹!”他低罵一聲,認為自己鬼迷心竅了。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甚至臆想霍於庭和其他男人翻雲覆雨的場景,他猛地一拳砸在餐桌上,眼裡滿布陰霾。
香軟的女人不要,非要搞男人,男人究竟有什麼好的,全身硬邦邦,抱著都不舒服!
不行,改天得帶霍子去會所玩玩,讓他體驗體驗女人的好。
他暗自生著悶氣,周身散發著煞氣,連霍於庭走到他身後也沒發現。
“無端端生什麼氣。”灼熱的氣息忽地噴灑在楊虎耳側,他雙瞳猛縮,動作頗大的站起身,差點把桌子給掀翻了。
霍於庭表情無辜地直起身,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下只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