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適合我體質的容器,你當初把他生出來,不就是為了我嗎!媽媽,你變了!你是不是嫌棄我身子羸弱,不想要我了!”
尖利的嗓音裹挾著絕望和痛苦,話一說完,他泣不成聲,又把自己裹進被窩裡面,無論唐晚時怎麼勸,都不肯出來。
“寶貝,媽媽答應你,再過幾天,我會把他綁到你面前,任你發洩、處置。”
唐墨大聲反駁:“今天,我就要今天!你不把他帶過來,我立馬去死!”
唐晚時緊咬著牙關,氣唐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站起身,深深喘了一口氣,啞聲道:“墨墨,別為難媽媽,現在還不是時候。”
傅政凜一旦被她綁架,塵封已久的證據絕對會立即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賭不起,天恩實驗室是她一生的心血,也是唐墨維持生命的唯一基地。
唐墨只哭不答,掩蓋在黑暗之下的面容猙獰可怖,內心翻滾的恨意幾乎奪走他的理智。
傅政凜,我好嫉妒,連媽媽都向著你,你很開心吧!
你為什麼要活著礙我們的眼,你怎麼不去死!
對,只要他死了,就沒人可以搶走媽媽的愛。
只要他死了……
哭著哭著,他竟低笑出聲,笑聲陰森滲人,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
另一頭,傅政凜剛落座在飛機座椅上,方豫就拉著他起身,下巴抬了抬指向靠窗的位置,“我坐外面,你坐裡面。”
傅政凜只當他不習慣坐裡面,順從地坐進靠窗的位置。
方豫剛坐下,立馬偏頭瞪向旁邊直盯著傅政凜瞧的乘客,凶神惡煞的模樣惹得那人連忙收回視線,心下大罵:我嘞個去!我又不是看你,拽上天了!
方豫冷嗤一聲,看我無所謂,看他就是不行,再看一眼,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他慢條斯理地揉動手指關節,“噼裡啪啦”的骨骼聲透著明晃晃的威脅。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臉皮顫動了好幾下,壓著內心的怒氣,不敢怒不敢言。
從傅政凜坐進候機廳那刻起,他就看上了這個成熟英俊的男人。
尤其這個男人還和旁邊的男生手牽手,明顯是個同。
同性戀圈子挺亂,多的是露水情緣,只要他嘗試勾搭,說不定能入那個男人的眼。
只可惜,男人身邊的小情兒太兇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腹誹一通後,他摸了摸自己軟綿綿細瘦的手臂,自認為只有自己這種極品小零才是最適合那個男人的,香香軟軟,抱著也舒服。
方豫半眯起眸,見他露出猥瑣的笑容,顯然在臆想些什麼,怒氣值瞬間暴漲。
人剛起身,就被傅政凜拉坐下,輕斥道:“坐好,飛機準備起飛了,繫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