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凜蹙著眉頭看完了整場比賽後,先那個男人一步離開了拳館,回到酒店。
期間,他始終沉著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張子涵難得保持安靜,默默地坐在露臺眺望遠處的海景,臉色仍有些蒼白。
實在是剛才的拳擊賽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影響,邁科斯那個大塊頭竟被人虐菜,實在是有損拳王的名號!
他腦海裡全是邁科斯痛苦哀嚎的嘴臉,不由打了個寒顫,自言自語:“那個男人一看就像電視劇裡面黑道出身、草菅人命的大反派,下手這麼狠。”
“我在海邊拍了一大堆他的照片……不是……萬一那個相機陰差陽錯到了他那兒,該不會找上門來吧!”
“臥槽!見鬼了!不行,還是趕緊收拾包裹滾回豐城吧!”他兩手撐地爬起身,一骨碌衝進客廳。
“嘟——”
傅政凜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回過神,拿起手機看了眼。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我是唐墨,想和你見一面。]
傅政凜眸色暗沉下來,唇角往下壓了壓。
他認為兩人沒有見面的必要,毫不猶豫刪掉簡訊,當做沒看見。
然而唐墨卻鍥而不捨發來資訊。
[好不容易熬了三十多年,是時候該結束了,下月初五,是我的生日,我在京城最高的德倫大廈樓頂等你。]
文字包含的訊息很明顯,唐墨拿自殺威脅他見面。
傅政凜臉上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冷漠地回了一條資訊。
[不見。]
唐墨在唐晚時恐怖窒息的愛意下長大,性格早已陰鬱扭曲,但傅政凜並非救苦救難的菩薩,也不是心地善良的慈善家。
從真相揭露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他和唐墨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塊兒交談。
他不清楚唐墨找自己的目的,也不想去深入思考,準備關閉手機之際,對方發來一大段內容。
[我替我母親向你道歉,在此宣告,我不會同意她給我們倆進行什麼腦移植手術。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所以別怕我會設下圈套趁機要挾你。我只是想在離開前,和你見一面。傅政凜,你是因我而生的,沒有我,就沒有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如果不是我阻止了母親,你很大可能就得代替我忍受疾病的痛苦。]
[不過,我還是挺感激你的,畢竟多重恐懼症的折磨真的不好受。]
傅政凜眼底溢位濃濃的諷刺,一句道歉就能抵掉他十幾年來承受的痛苦?
唐墨,別太自以為是。
傅政凜不是大方之人,絕不會傻乎乎跑去京城見那個女人的兒子,他無情地關掉手機,偏頭看向咋呼起來的小助理。
“老老老……板,我們還是提前回豐城吧?”張子涵就差跪在地上求他。
“嗯。”
傅政凜對此沒有異議,來海城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停留在這裡。
“嗚嗚嗚……老闆救命之恩,我來世再報。”張子涵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嘴巴噼裡啪啦一通輸出,“那個Re什麼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儘早滾蛋。”
傅政凜不置可否,抬手彈了彈小助理的額頭,淡聲道:“你這腦瓜子整天在想些什麼,我們和他無冤無仇,怕什麼?”
“不知道,總感覺心臟跳得很快,有股不祥的預感,覺得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張子涵一手捂著心口,神情略顯慌亂。
“叮咚叮咚”
門鈴聲陡然響起,張子涵全身一激靈,差點尖叫出聲。
傅政凜輕呼一口氣,想把人捆起來扔下十八樓。
他抬腳走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