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且清瘦的面龐,在黑暗中顯現出來。
“黃先生,您醒了!”
王齊林心中暗罵,折騰了半天,竟是他的地陪阿溫。
“你無故闖入我房間做什麼?還有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阿溫面露委屈之色,眼巴巴地望著王齊林,眼眸中暗含埋怨之意。
“黃先生,您今早回房後,門未關閉,我呼喊您許久,您也毫無反應,我能如何呢?”
“公司有規定,在您離開曼勒或解除合約之前,我必須隨叫隨到,不得擅自離開。昨晚是您應允的,今日白天,我不知您何時需要我,又不敢擅自離開。”
王齊林略顯尷尬地收起匕首,此事確實怪他,昨晚實在太過疲倦!!!
“罷了,陪我出去吃些東西,順便談談那個叫昂託的人。”
“好的,黃先生。”阿溫即刻恢復了恭順的舔狗模樣。
曼勒的飲食習慣,與雲江的某些城市極為相似,皆以酸辣口味為主。
王齊林在距酒店約莫幾百米處的一家夜市燒烤攤,與阿溫淺酌了幾杯。
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言語變得格外多。
“說實話,黃先生,如今的曼勒,變化著實巨大。往昔,溫飽尚成問題,還得擔憂黑幫的侵擾。現今,你瞧,此時得曼勒,四處皆是燈紅酒綠。”
阿溫對當下的生活甚是滿意,對易龍更是崇拜有加,他也知曉這所有的一切,皆是昔日那些灰色產業所帶來的。
然而,人們往往會有選擇性地遺忘,只著眼於眼前的美好,而回避曾經的齷齪。
“對了,黃先生,你救昂託究竟所為何事?他能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只要價錢合適,我整個人都可為你所用。”
王齊林的面色微醺,瞧了一眼阿溫,輕輕搖頭。
“你做不到的。”
“你並不瞭解我們地陪,只要有錢,任何事情皆可,這是真的。”
望著對方誠懇的神情,王齊林這才低沉地說道。
“我來曼勒,除了玩幾把牌,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尋人。”
“尋人?”
“沒錯!尋人,尋一個仇人,此人在華國出老千,贏了我數百萬,隨後潛逃了。”
阿溫若有所思,在此地,老千確實不少,被剁手跺腳的也大有人在,但始終無法徹底清除。
“尋老千,為何要找昂託那小子?”
王齊林端著啤酒,一臉戲謔地笑道。
“他在監獄,你是否願意進去幫我傳遞個訊息?”
阿溫臉色驟變,曼勒監獄乃是最為可怖的存在,正因如此,人們才會謹遵規則,聽聞進去的人,鮮少有人能活著出來。
“若他是出千應該,不會被抓入監獄,除非另有他罪。”
“且入了監獄者,鮮有人能出來,雖曼勒改革未久,目前為止,監獄未曾釋放過任何犯人。”
王齊林垂首將酒一飲而盡,目光投向醫院方向,低聲自語。“你究竟隱藏了何種秘密。”
“黃先生,你說什麼?”
“沒什麼,來來來!喝酒,喝完陪我去耍兩把。”
一聞賭錢,阿溫精神一振,倒非他嗜賭,實乃老闆賭錢,他可得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