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比起葉南來,自然章琪更瞭解蘇岸。畢竟,這近十年的時間裡,章琪直接面對的都是給蘇岸的面對面的授課,而葉南頂多不過是時不時的陪著蘇岸上那麼半個小時十分鐘的課,多半時候,葉南也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等著蘇岸上完課。
而且,葉南從小的就成熟的過分。章琪第一次見到葉南的時候,著實都愣了一下,這孩子真的只是幾歲嗎?怎麼感覺就是一個幾歲的孩子身體裡住了一個幾十歲的靈魂呢。
時間漸漸的相處的長了。章琪對於葉南這種習慣性面癱也是非常適應了。雖然做不到像蘇岸一樣視而不見,該撒嬌撒嬌,該商量商量的程度,但是,也是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不過,不管什麼時候,章琪都是有一個同樣的感覺。那就是,葉南你也把蘇岸照顧的太細緻了吧幾乎是每個一兩個月,葉南都要主動的找章琪瞭解一些蘇岸近日上的一些情況,這是頻率可以說比葉老爺子都要高的多。
多年的觀察,章琪越來越發現葉南對於蘇岸簡直是坐到了事無鉅細,大到蘇岸的學習計劃的制定,考哪個大學,上什麼培訓班。小到恨不得蘇岸每天穿什麼衣服都要管了。
從蘇岸的學習,到生活,再到朋友社交。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葉南參與的痕跡的。葉南就好像有無數只觸手一樣,不懂聲色的慢慢的侵入了蘇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之中,讓蘇岸在不知不覺中,想不依賴他都不行。
今天看這個架勢,明顯的葉南有些不耐煩。章琪隱隱的猜到了什麼,她無聲的勾了勾嘴角,這個也是難免的吧。但是,只要是兩個人總是分開的時候,總不能永遠都在膩在一起啊。
殊不知,章琪這個想法在葉南的眼裡完全是不足為慮的。他為了自己和蘇岸的未來已經勾畫了很多種設想。他自己能夠篤定,不管從哪個方面,他都能和蘇岸在一起一輩子,就算是分開也不過是短暫的,暫時的,短暫到不到一週的時間。這個時間期限已經不能再延長了。但是,在這個所有的設想裡,葉南從來都沒有設想過,蘇岸或者是自己會出國的一天。
三個人各自懷著心思。
過了一會兒,喬治就來了,他看到位置上的人,驚訝的看了看手錶,說道:“似乎我來的是準時的。”
“是的,只是我們來早了而已。”章琪笑著說道,見喬治的眼神停留在了葉南的身上,章琪便介紹到,“這個叫葉南,嗯,是蘇岸的小男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喬治瞬間明白了,便不再多問。蘇岸也沒想到章琪會說的這麼大膽,有些臉紅。但是,葉南很明顯是淡定的,連端著杯子的手都沒有抖一下的感覺。
幾個人沒有兜圈子的閒聊,而是直接進入的主題。章琪將蘇岸的一些素描拿了出來給喬治看,喬治看了以後覺得很是驚歎,問道,“你一幅畫花了多少時間?”
蘇岸想了想說道,“如您所見的,就您手上的這幅畫,是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畫出來的,當然只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每天都要上課,下課以後還有其他的作業。也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時間會用上去。”
喬治面上露出驚歎的神色,嘴裡不住的誇獎著蘇岸。喬治看了看蘇岸的素描,便問道,“難道沒有色彩方面的作品?”
“哦,有的。”蘇岸連忙說道,邊說還邊從包裡拿出了那副水彩畫。遞了過去。喬治展開了那幅畫,在看過第一眼後,喬治的眼裡不再是讚賞了,更多的則是震驚。
章琪也沒見過這幅畫,在看到那幅畫的第一眼起,章琪也震驚了。暖黃色的夕陽鋪滿了整個城市,映襯著市區內的江水散發出粼粼的波光,高樓林立本來繁忙的城市,現在在蘇岸的表達下卻變得異乎尋常的寧靜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慵懶的感受。
章琪問道,“安安,這是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