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王同境,不帶帝兵,可與之一戰!
柳玄生有這個自信,認為自己已經把局勢分析的很明白了。
然而事實告訴他,最好不要亂分析。
……
“呼~”
一陣風吹過。
幾雙視線緩緩移動,落在了柳玄生的身上。
是他主動挑選了對手……還大聲說了出來。
顧白水沒什麼反應,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不看了。
夢星河眼簾微動,想了想,倒是也沒有笑出聲。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柳玄生不明白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他遲疑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師姐。
“我單挑他……”
夏雲杉看了眼柳玄生,又側頭多打量了幾眼顧白水。
顧白水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意見。
但柳玄生卻在自己師姐的臉上,看到了無奈和可憐的情緒。
師姐很認真的告訴了師弟一個殘忍的事實。
“師弟,你會死啊。”
柳玄生呆住了……沉默了……然後嘗試著……辯駁抗爭了。
他不死心的問師姐:“是……大機率會死嗎?”
“不是的,”
夏雲杉說:“師弟,你一定會死的。”
一點機會都沒有。
柳玄生心涼了,因為他很清楚,師姐的判斷沒有出過錯。
“他也有帝兵?”
“嗯。”
“那如果我加一件帝兵呢?”
“還是,你死。”
柳玄生從未感覺過,師姐口中說出的話能如此的冰冷。
差距如此之大?不是同一個境界嗎?
夢星河的師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夢星河的師弟……”
柳玄生喃喃自語,突然身體一僵,想起也明白了什麼。
夢星河……只提過一個師弟啊。
幾個呼吸後,柳玄生看向顧白水的視線,就變得比洪水猛獸更加避之不及了。
“我放棄,師姐你來。”
柳玄生默默的退下了場,和揹著黑鍋的許三司,站到了相對又相近的位置。
這裡,應該就是小孩那桌了。
很安心,很安逸。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在柳玄生下場之後,他逐漸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這個新來的傢伙……怎麼看上去和師姐有些相似?
這裡的“相似”不是外貌長相的相似,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和感覺上的相似。
他和她都是溫溫和和,雙眼含笑,一副很講道理不急不緩的樣子。
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他和師姐一樣,都是想了很多的人?
……
煙火慢慢停歇,瑤池清淨了不少。
山崖上只剩下了四個人影。
夢星河先問了顧白水:“要打一架嗎?”
顧白水搖了搖頭:“沒興趣,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了。”
夏雲杉眨了下眼睛,提議道:“要坐下來喝杯茶嗎?”
“好主意。”
顧白水應了一聲,夢星河好像也沒什麼意見。
於是不一會兒後,他們仨真的坐了下來,沏了三杯熱茶。
顧白水喝了杯茶,夏雲杉也喝了口茶。
夢星河沒喝,只有他的茶水是涼的。
剛開始,三人相顧無言。
片刻後,夏雲杉盯著夢星河的老臉,輕聲問了句話。
“十萬年,都這麼老了?”
夢星河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