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芙蓉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就別聊這些讓人發愁的事兒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給羅芙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陳破天冷冷瞥了陳傲天一眼,呵斥道:“坐下,讓你說話了嗎?”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一記重錘,讓空氣瞬間凝固。
陳傲天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嚇得一哆嗦,原本抬起的腳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尷尬地愣在原地。片刻後,他才緩緩坐下,頭微微低垂,不敢再多言語。
羅芙蓉的心猛地一揪,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但她強裝鎮定,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伯父,傲天也是一番好意,您別生氣。”她試圖緩和這緊張壓抑的氣氛,可話一出口,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陳破英在一旁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卻也沒有立刻出聲。客廳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彷彿在無情地敲打著羅芙蓉愈發沉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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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破天靠在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冷笑,慢悠悠地開口:“哎呀,想當初呀,你們羅家得勢的時候,那是何等風光,眼裡哪有我們陳家啊。走哪兒都鼻孔朝天,什麼事兒都要壓我們一頭。”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在嘴裡漱了一圈才嚥下,“如今風水輪流轉,也嚐到當初給我們使絆子的苦頭了,真是讓人無奈呀。”話裡的“無奈”毫無同情之意,嘲諷的味道卻濃得化不開。
羅芙蓉的雙手在膝蓋上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可她依舊保持著端莊的姿態,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伯父,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家族起落本是常事,如今我父親也在反思,希望往後兩家人能摒棄前嫌,好好相處。”
陳破天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回應:“摒棄前嫌?說得輕巧,你們當初可沒少讓我們難堪。現在落了難,就想和好,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羅芙蓉,似乎要把她看穿。
陳傲天在一旁聽得坐立難安,忍不住再次開口:“爸,您就別說了。芙蓉這次來也是帶著誠意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破天凌厲的眼神給逼了回去,只能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裡。
陳破天雙眼一瞪,惡狠狠地看向陳傲天,大聲吼道:“一家人?他得勢的時候是一家人,芙蓉當然是我兒媳婦,如今世道變了,誰知道還算不算!”他猛地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茶水濺出,好似他此刻難以抑制的怒火。
羅芙蓉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微微顫抖,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她緊咬下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道:“伯父,無論羅家如今處境如何,我和傲天的感情始終不變,我一直將您視為長輩敬重。”
陳破天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壓根不看羅芙蓉,語氣冰冷地說:“感情?在這世上,沒有實力,談什麼感情都是空話。羅家風光時,你們可曾念及半分兩家人的情誼?”
陳破英在一旁微微皺眉,終於忍不住開口打圓場:“大哥,芙蓉這孩子都親自上門了,有話好好說嘛。雖說羅家如今落魄,但畢竟孩子們還在呢。”
陳破天聽了弟弟的話,稍稍緩和了些臉色,卻依舊沒給羅芙蓉好臉色,悶聲悶氣地說:“哼,且看她到底有什麼打算。”
羅芙蓉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桿,目光依次掃過陳破天、陳破英和陳傲天,緩緩開口:“這次來,我父親特地叫我帶來一個訊息,是關於毀滅龍珠的訊息。”她頓了頓,見三人都露出專注的神情,才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當年蓯家家主蓯峰被算計後家道衰落,逃亡日本,後來在大阪被殺死,留下王豔獨自養大蓯蓉和蓯芳。”
陳破天微微皺眉,端起茶杯的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