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芙蓉踩著沉穩的步伐,推開了劉遠山辦公室那扇厚重的門。門軸轉動,發出沉悶的聲響,與室內昏暗壓抑的氛圍交織在一起,讓她心頭一緊。
劉遠山背對著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被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勾勒出輪廓,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聽見開門聲,他緩緩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冷峻而深沉,彷彿能看穿人心。
“羅小姐,好久不見。”劉遠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空曠的辦公室裡迴盪,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羅芙蓉扯出一抹職業性的微笑,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一旁的景象吸引。只見汪海光著上身,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跪趴在她身旁,雙手伏地,像一隻馴服的野獸。他的眼神低垂,不敢與羅芙蓉對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溼了腳下的地毯。
“聽說最近羅小姐和陳家走得很近,”劉遠山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朝著羅芙蓉走來,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甚至還和日本人有往來,怎麼,是覺得我劉遠山好欺負,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他的聲音愈發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羅芙蓉心中一驚,剛要開口辯解,劉遠山卻突然暴喝一聲:“汪海,你這沒用的東西!”與此同時,他的手臂迅速揚起,手中的牛皮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啪”的一聲,重重地抽在汪海的背上。
汪海的身體猛地一顫,悶哼從喉嚨深處擠出,背上瞬間浮現出一道鮮紅的鞭痕,面板高高腫起。他緊咬著牙關,努力壓抑著痛苦的呻吟,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地毯。
“看看你辦的好事,連羅家的動向都摸不清楚!”劉遠山一邊說著,一邊又揚起鞭子,再次抽打在汪海的背上,每一鞭落下,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和汪海身體的抽搐。“羅小姐,我劉遠山向來是賞罰分明,聽話,就有糖吃;不聽話,這鞭子可不長眼。”他轉頭看向羅芙蓉,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羅芙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的憤怒和屈辱如潮水般翻湧,但她還是強自鎮定,挺直了腰桿,聲音微微顫抖卻努力保持著鎮定:“劉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羅家向來誠意合作,與陳家不過是正常商業往來,和日本人更是毫無勾結。”
劉遠山停下手中的動作,鞭子隨意地垂在身側,上面還沾著汪海的絲絲血跡。他死死地盯著羅芙蓉,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讓她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希望如此,不然,羅家恐怕要付出慘重代價。”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在宣告著一個不可更改的命運。 說罷,他像是餘怒未消,又朝著汪海甩了一鞭,那尖銳的破空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 。汪海身體蜷縮,卻依舊保持著那屈辱的姿勢,不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劉遠山嘴角扯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抬腳輕輕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汪海,而後抬眼看向羅芙蓉,目光裡帶著審視與試探,開口道:“芙蓉,你看她,會辦事的時候,我出手可大方了,名牌包包、高定衣服,要什麼給什麼。可要是不聽話,事兒辦砸了,那就只能嚐嚐這鞭子的滋味了。”說著,他晃了晃手中還帶著血跡的鞭子,發出一聲冷笑,“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汪海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背上的鞭傷火辣辣地疼,每一下呼吸都扯動著傷口,可他只能強忍著,任由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滾落。
羅芙蓉只覺胃裡一陣翻湧,眼前這一幕讓她噁心又憤怒,但她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僵硬地點點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劉老闆賞罰分明,自然是對的。”
劉遠山向前一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狠,死死盯著羅芙蓉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回去告訴你爹,識相點,乖乖按我說的辦事,你們家在大連那些房地產,我可以既往不咎,原封不動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