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鶴站在昏暗的角落裡,握著手機,聲音急促又帶著幾分緊張:“大哥,這次機場的衝突,我全程盯著劉傑和梓琪,可週天權、周長海,還有陳傲天他們幾個,我竟完全沒察覺到他們也在現場,連陳破天那傢伙,自始至終都沒露面。”電話那頭,劉遠山的聲音瞬間提高,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我讓你盯著劉傑和梓琪,你就只盯著他們?周天權那老謀深算的傢伙,還有陳破天,你就一點都沒留意?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劉鶴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囁嚅著:“大哥,我……我疏忽了。”劉遠山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算了,指望你也沒用,我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又安排了另外一路人馬。你肯定好奇是誰報的警吧?哼,當然是我安排的另一撥人,關鍵時刻,還得靠我自己佈局。接下來,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再出差錯,你知道後果!”劉鶴忙不迭地點頭,連聲道:“是,是,我一定不會再搞砸了。”結束通話電話,劉鶴癱靠在牆上,心中滿是懊悔與忐忑,深知接下來的任務不容有失,否則自己必將面臨難以承受的後果 。
劉鶴緩緩放下手機,那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整個人像被抽去了脊樑骨,緩緩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回想起此前在福建做生意的日子,雖然忙碌奔波,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安穩。這次大哥突然召喚,他滿心歡喜,以為是大哥認可了他的能力,對他寄予了信任和厚望,心中滿是被重用的期待。可誰能想到,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大哥不僅沒有完全信任他,竟然還揹著他安排了另外一路人馬盯著自己。想到這兒,劉鶴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那笑容裡滿是自嘲與無奈。他不禁在心裡問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難道在大哥眼裡就一文不值?自己的忠誠,難道就如此不值得信賴?
失落感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置身於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和冰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可那股酸澀和委屈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只能在心底默默嘆息,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大哥,又該如何完成這艱難的任務 。
周天權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透著審視與探究,看向劉傑緩緩說道:“坐在梓琪和王豔前面的那個人,我剛剛把照片發給了陳破英。陳破英早年代表陳家去福建做生意,他見過這個人,劉傑,或許你不認識他,他可是你們劉家的三當家,劉鶴。”
劉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剛要開口,周天權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件事可透著古怪。你看,你父親這次居然安排了兩路人馬,而且兩撥人彼此似乎都不認識,這可太反常了。”
他微微皺眉,陷入短暫的思索,片刻後接著說:“由此可見,你父親對這個劉鶴也是不那麼信任。按常理,同一件事安排多路人馬,本就容易出岔子,更何況還不讓他們互通訊息,這背後肯定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劉傑眉頭緊鎖,神色凝重,手指不自覺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低聲自語道:“父親到底在謀劃什麼?把劉鶴派來,卻又防著他,還瞞著他安排其他人,這其中的門道可不少。”
周天權點頭表示贊同:“不管怎樣,咱們都得小心行事。劉鶴既然在這,就肯定有他的任務,而你父親的另一路人馬也不知藏在何處,後續的局勢怕是會更加複雜多變。”
小泉梨菜微微歪頭,沉思片刻後說道:“劉鶴既然是劉家三當家,想必不缺金錢權勢,普通的利益誘惑,對他未必有用。但他被劉遠山暗中提防,心裡肯定有不滿。”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不妨從這點入手,主動向他透露劉遠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