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愣愣出神。
“小姐,您看,還像嗎?”書生看他二人神情,已知道答案,不過仍是問多一句,“如果像的話,我就接著畫下去了。”
玫果點了點頭,“先生畫得極好,就這般畫下去便好。”
書生得到認可,一筆筆新增。
人物慢慢豐滿立體起來,樣子的確是像極佩衿,不過那留空的頭髮,卻讓玫果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一個生疏到已經讓她忘記了的人影慢慢浮了上來,同樣一張妖孽的臉,那張臉慢慢與佩衿的重合,慢慢分不清這兩張臉有何區別。
玫果出神間,留空的頭髮,慢慢染黑,活脫脫的一個佩衿出現在紙上。
等他畫完,玫果仍沒回過神來。
冥紅連連稱讚,“像極了。”推了推不知神遊到了何方的玫果,“你看呢?”
玫果猛地驚醒,再看那張畫像,千嬌百媚的模樣著實與佩衿一般無二,木吶的應到:“很好。”
書生看著也連連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冥紅不知她這是怎麼了,取了銀子準備付錢。玫果突然按住剛吹乾了墨跡,正要捲起的畫像,“再幫我畫一張。”
書生大喜,“這次不知要畫誰?”他這生意有一遭沒一遭的,餬口都算勉強,難得一下能畫上兩幅。
“就按著這張畫,不過頭髮要改,衣袍上不必要這些畫案。”玫果照著那久遠的記憶描繪了一遍。
照著畫,比剛才就容易了許多,再加上又不必畫衣袍上那些複雜的花卉,不該片刻,書生就按著玫果的要求畫下了一張銀髮飄飄的佩衿,同樣嫵媚動人,但多了幾分仙氣。
玫果看看白髮佩衿,再看看黑髮佩衿,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變幻莫測,最後視線定格在那白髮佩衿畫像上,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鳳(裡面一個夕字,不知道怎麼打)梓。”
原來這畫像竟和當初找她回來,用雷將將她肉身劈成焦炭的鳳梓一般無二突然抓起那兩張畫像,翻身上了冥紅的馬,也不等冥紅,拍馬便走。
“郡主。”冥紅大急,顧不得問畫多少錢,丟了錠足有五十兩的銀子到桌上,足尖急點地面,向卷塵而去的玫果狂追。
書生拾起銀子,衝著他們叫道:“公子,小姐,只需一兩銀子,這五十兩銀子,我找不開。”
他畫是畫的好,人卻迂腐,也不想想,人都走了,哪能還要他找什麼銀子,跟在後面追到街口,哪裡還看得見人影。
又說這終是在集市中,雖然不是人潮高湧時期,卻也有不少行人,玫果也不敢讓馬跑得過快,不小心踢到人,只覺身後有人落在身後,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冥紅,剛好這時出了集市,已無多少來往行人,越加的催馬快行。冥紅奪了她手中韁繩,“你這是怎麼了?”
“趕快回弈園。”玫果也不多做解釋,她也沒辦法解釋自己這一肚子的疑團。
冥紅丟出訊號彈,通知玫果的護衛隊自行會弈園,夾了夾馬腹帶著玫果出了京城,“鳳梓是誰?”
他追隨玫果這麼久,從沒聽見過這麼個人名,難道是她這四年間新識之人?
玫果臉一沉,咬牙切齒,“一個混蛋。”
冥紅還想再問,見她臉上烏雲滾滾,如同沸騰的火山口,火焰隨時可能噴發,識趣的閉了嘴,這時候還是少惹為好。
玫果回了弈園,順手撈了把鐵鏟,風風火火直奔後山,到了佩衿墳前,將鐵鏟插在地上,挽了袖子,拔出鐵鏟就開始鏟墳上的泥土。
跟在她後面的冥紅丈二摸不到金剛,“這是新墳,不需要添土。”
玫果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要添土了?你去尋把鏟子來,同我一起把這墳掘開。”
“掘墳?”冥紅臉色一變,這人入了土,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