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我餓了。”
“我已要人在你房中備下了飯菜,只等你過去。”他側身讓出道路。
玟果心裡暖融融的,那些煩事,也暫時拋開了,將手中的梅花塞到他手中,走向門口。
末凡攤開手心,嬌嫩地花朵在他雪白的手心中輕顫,連連嘆息,“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朵花。”
玟果停下來白了他一眼,“反正早晚也是要謝的。”
“雖然它會謝,但它總算將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謝了也沒有遺憾了。”他伸手,將梅花重新放回枝頭,鑲在花叢中。
玟果心念一動,人又何嘗不是如此,見他沒有跟上自己的意思,問:“你不同我一起過去?”
“這風寒雖不是什麼大病,但傳染性卻強,末凡帶病,就不陪郡主用餐了。”
“我可是百毒不浸,怕什麼風寒?”說什麼百毒不浸雖是誇大其詞,但長年與病人打交道,比常人多些抵抗力,到是真地。
她也不走了,喚了個小廝過來,“叫兩個人去,把我的晚餐送這兒來,順便叫人多備雙碗筷。”
小廝領命去了。
末凡看著一搖一擺往他屋裡晃悠的玫果,有些無奈,只得隨她進了屋。
玟果坐在桌邊,用眼神示意他在她身邊坐下。
玉蔥般的手指輕敲了敲桌面,“手。”
末凡搖了搖頭,只得將衣袖略略拉高,將手放到桌面上。
玟果輕把著他的脈搏,脈像是浮緊,雖然看他精神還好,但的確是染有風寒,而且十分嚴重。至於他沒什麼病秧秧的樣子,應該是靠著他自身的定力而為的。
既然冥紅說過有瑾睿照看著,她也不必橫插一手,開什麼藥方了。
“你在這院子裡,怎麼會染上這麼重的風寒?”
“可能晚上睡覺時受了風寒。”
玟果趴在桌上,揚了揚眉,視線落在手掌前面地一小地桌上面,等開飯,對他的話半句不信。
他睡覺極為安份,如果不是自己有意不蓋被子找冷,壓根不可能害上這麼重的風寒,不過他不願說,她也就不用問了,問了也是白問。
本來想讓他出出主意,有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寒宮母女,如今他病著,也好再讓他操勞,這個頭疼的問題還是留給自己搔腦袋吧。
末凡儘量讓自己與她保持距離,睨視著沒精打彩的她,“你有心事。”
玟果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羨慕他什麼時候都這樣淡定自如,悠閒自在,就算病都病得這麼有形象,沒說一臉蠟黃,有氣無力,愁眉苦臉……隨口打著哈哈,“我十七了,有心事也正常吧?”
“難道是少女懷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他停了停,又悠然的道:“比如說夜豹!”
玟果驀然睜大眼,警覺的看向對面的男人,他面色依然溫文如玉,象是隨口說說,並非有意試探,但言中之意,卻明明白白,也帶著幾分霸道,幾分戲笑地口氣道:“我就是看上了夜豹了,那又怎麼樣?”
他微微一笑,“要不我給郡主算上一褂?”
玟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啥時又會算褂了。”
“剛學,略懂。”
玟果‘噗’地一聲沒能忍住笑,幾日來的愁緒,瞬間去了不少,坐直身子,“先生是想看面相,還是看手相?”
末凡嘴角輕勾笑了,“這話你問就不對了,該我問才是。不知郡主是想看手相還是面相?”
“哈。”玟果看著他發笑,他還認起真來了,也順著他鬧了下去,“面相吧。”
眨了眨眼,將美人臉湊到他面前,輕咬著紅唇,等他發話。
他與她四目相對,心裡砰然一跳。
視線下移,落在被她咬得略為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