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只覺心頭一跳,剛才聽到這女子的聲音就令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下看到她的正臉怎麼越發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可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哪裡遇見過如此美女,否則自己沒理由記不住啊,不由地就在馬車上發起呆來。
此時錦衣女子已經與那老者告辭,拎著一個紙藥包翻身上馬,那些隨行的軍士見狀連忙齊齊上馬,因為街道兩邊都是被堵的行人車馬,他們這一小隊人要往來時的路返回也只有緩緩前行。
餘一丁還坐在車轅處發呆,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走動,錦衣女子的小隊伍也行到他的馬車面前,而餘一丁的馬車如果不移動就成了一個堵路的大路障,眾人也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可是餘一丁仍是渾然不覺,只是緊皺眉頭努力回憶著自己在何時何地見過那名女子。
騎兵隊伍中一名看起來是名校尉打扮的騎士坐在馬上大聲喝道,“喂!喂!說你呢!別堵著路!趕快將這架馬車移開!”
餘一丁猛然驚醒,看了看那名出聲的騎士,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呵斥自己,又望了望周圍,猛然明白現在是自己的馬車堵住了道路,連忙一拉韁繩就想將馬車移走。
軍士的吼聲也驚動了騎在馬背上蹙眉不語的錦衣女子,本來她一直在沉思,韓神醫的話語還縈繞在她的耳邊,妹妹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這已經過了十幾日,仍舊未見好轉,可是如果連韓神醫都醫治不好妹妹的話,她還能指望誰來救治妹妹呢?
隨著軍士的吼聲她也向餘一丁那邊望去,而恰巧餘一丁駕著馬車往前走時也無意間望向錦衣女子這邊,就在兩人交錯而過的那一個瞬間,二人同時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愕,但隨著各自方向的人流都未能停下馬匹的腳步。
這麼近的距離餘一丁終於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他曾遇見過的那名書生女子嗎!只不過如此近的距離上餘一丁終於看了個清楚,女子現在的臉龐比上次見到的更為白皙細嫩,他估計在峽關時女子的臉上肯定塗抹了其他的東西,改變了原有的膚色,顯得乾枯而蠟黃,怪不得自己一開始沒有認出來呢。
沒容他細想,馬車依舊緩緩前行,餘一丁甚至忘記了拉住韁繩,兩人就這樣擦身而過,不過也幸好他忘記了拉韁繩停下馬車,否則跟在他身後的人流肯定會叫罵起來。
錦衣女子當然一眼便認出了餘一丁,女子壓根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平西關,隨即又想起他在峽關的小破廟內給自己的妹妹把脈,又說妹妹是中了疾風閣秘藥的毒,而且當時他還說要去疾風閣峽關分閣一探究竟,自己還把那塊腰牌給了他,既然他現在出現在平西關,至少說明他去探查疾風閣是全身而退,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弄到解藥。
想到解藥錦衣女子不禁眼神一亮,韓神醫也說妹妹應該是中了一種特製的毒藥,若是沒有特別的解藥將很難醫治,但是就算是韓神醫在妹妹已經中毒多日的情況下也判斷不出毒藥的成分,就更不用說配製專門的解藥了。
於是女子急忙回頭,正好看見餘一丁也從馬車的車轅處探出頭來向自己這邊觀望,兩人再次對望一眼,雖然餘一丁戴著草帽,但是錦衣女子還是十分確定他就是峽關小廟中所見之人,於是眼中立刻充滿了欣喜,餘一丁也衝她點了點頭,隨即便轉回頭繼續駕著馬車前進。
錦衣女子見餘一丁還識得自己,不禁歡喜異常,可是當時事急忘記了詢問他的姓名,而且此人的身邊還有一位喊他大哥的女子,那女子還對她說此人也是一名郎中,想到此處錦衣女子連忙喚過一名衛士,讓他跟著那架馬車看看在何處落腳,最後要將馬車上的人好言請到將軍府來,衛士抱拳領命而去。
餘一丁駕著馬車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他看見了書生女子回頭,也看見了她眼中的驚喜,雖然他現在僅僅知道平西關守將姓林,那麼女子肯定姓林,她的妹妹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