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現在天啟可不是王妖坐陣了,是薛任君!”女子的手指在樺珍的衣服上游走,好似沒個動作,便無法開口。
“那不是頂好的事兒嗎!?你們別攔著我了,我即刻進城!”
九樺珍此時還未領會女子的意思,便大力推開了她。
“你真是傻,你回去可就沒了命了!”女子站起身,咬著門牙,嚴厲呵斥到。
“那你可管不著!”樺珍騎上馬,揮劍指向周圍的蒙面人,說:“給我讓路!否則,你們都得死這兒!”
半晌,無人理。
九樺珍怒甩韁繩,一步之內,劃出四方格,凌驄從沒有活物的方格內逃出,箭一般地飛馳而去。
還未等眾人拔刀,四個蒙面人便一命嗚呼了。女子不再追,只是非常自信地拋下一句:“你遲早會來找我的!”
九樺珍時隔數月回到格安,城中守衛有些吃驚,互相使著眼色,還有人直接將畫像揭了下來,拿在手中,站在樺珍面前比對著。
“不用比了,正是本人!”樺珍有些惱怒,他大為不解:城中的民眾這是怎麼了?邊界的人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格安還會有人不知道嗎?
這對他來說可都是親人吶,這種懷疑和走到對立面的感覺,讓他心碎。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正在他舉步維艱的時刻,刑部府衙來了一眾官兵,領頭的官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九樺珍,通敵叛國證據不足,私通番賊,人證物證具在,有辱國門。念在九將軍為天啟多年征戰的功績上,罰閉門思過,罰俸祿百擔,撤銷前朝一切職務。”
還沒等樺珍反應過來,他就被自己計程車兵架著回了宮。
“我要見薛王!我是被冤枉的!我何時有辱國門了?”一路上樺珍大聲地喊著,眾人圍觀,卻都是嫌棄的眼神。
還有幾個激動地朝他扔雞蛋,九樺珍哪能受得了這種委屈,氣急敗壞地掙脫開士兵,拿著劍,一路殺了進去。
殿前的臺階下,俞朗正靜靜地等著他。
“九將軍,你也不必大動干戈,薛王自然不會殺你,但是我會!”俞朗面露兇惡,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你這是報私仇!”九樺珍憤然怒斥。
“不重要,關鍵是你得罪了我!你再鬧,我就讓你顏面掃地,翻不了身!”俞朗嘴角上揚,邪魅一笑。
“俞將軍果然權傾朝野,不可一世!我想見的是薛王,請你讓開路!”樺珍說完,便要闖進去。
俞朗在殿前拔劍阻擋,嘲諷道:“你可真傻,我要是沒有主子的命令,怎麼敢給你禁足?!”
“那可不一定,八年前你可已經違背主上,殺了劉厚侯爺一家!”樺珍劍已出鞘,在俞朗的身上找落點,幾月不見,俞朗竟有些招架不住。索性捱了幾劍,好在未及要害,便在薛王面前演起了苦肉計。
“薛王,屬下自知武力不足,丟了您的臉面!”俞朗握著流血手臂,顫顫微微地說。
“九樺珍,你何時在這裡,幾月不見,功力見長阿!”薛任君表情有些許驚喜,全然不顧一旁的俞朗。
俞朗見勢不妙,趕緊退下。
“薛王,你信我嗎?”樺珍快步上前,真切地問。
“我當然信你,咱們可是兄弟。”薛任君真誠地張開手臂,拍了拍樺珍的肩頭道。
“劍頭怎麼都是血,你這樣進來,外頭又會傳你弒君了,趕緊把劍收起來。”
“哦,是,是!”樺珍忙回了神,收好劍,繼續注視著薛任君的眼睛,想從中找一些答案。
“謠言止於智者,如今我是王,我若是大力給你澄清,我便是那個目無法紀的王,你在南疆究竟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最清楚,你要自證清白。需要幫手,儘管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