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在後院,葉雪和洛中澤的馬就在那裡,二人身中毒氣,雖已被洛中澤逼出來了但還有殘留,再拖延下去,毒氣反覆,恐怕走也走不動了。
二人未到馬廄門口就已發現不對,裡面很靜,如此大的動靜,馬應該早已警覺。果然不出肖煌候所料,幾匹馬早已口吐白沫而亡,二人還未轉身,後面衣袂之聲響起,人已到。
“嫂子先走,我隨後跟來。”肖煌候低聲跟葉雪說道,同時手一指東面,馬廄的後面就是懸崖,西面有條河,東面是密林,只要能進去裡面就好說了。
肖煌候話音一落,背後的劍聲響起,他反手一劍刺出,雖然未看,但肖煌候的劍卻準確的擊在了對方的劍刃之上。來人一身黑衣,黑巾罩面,此時正是午夜,繁星璀璨,當肖煌候轉身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出這個人與剛才的屋內幾人不一樣,因為他感覺到對方凌厲的劍意,從握劍的姿勢,身法,就已看出這個人絕非等閒。
這個人就是剛才在屋頂的那個人,從劍上傳來的陰毒內力能感覺得出。兩次交手讓肖煌候體內的毒氣又有些反覆,忙提真氣壓一壓。陰毒劍男子腳尖一落地,第二劍已刺出,根本不給肖煌候任何喘息的機會。這個人的劍快,連綿不絕的襲來如同腐骨之毒一般,每與肖煌候的劍相交一次,那種陰冷就加重一分,十招之後肖煌候就落了下風。但肖煌侯卻並不急於進攻,他想拖住這個人一時三刻,洛中澤未走他怎麼能走,只要葉雪能走出去,他捨命也要把洛中澤帶出去。
陰毒劍男子的劍如雨點般刺向肖煌候,他有些急,因為他已看到葉雪出了後牆。但馬蹄之聲響起之後這個人卻不急了,一匹快馬從遠處連家火光之處飛快奔來,從東牆邊飛奔而過,手中的長刀閃著寒光,顯然看到了不遠處的葉雪。
就在此時長刀大漢胯下的馬忽然嘶鳴一聲停下了腳步,殺人的夜晚人們都紅了眼,可馬還清醒,不遠處就是懸崖。長刀大漢飛身落馬,提著長刀斜刺裡截下了葉雪。手中長刀橫掃,迎著葉雪腰部而去。但葉雪也絕非普通女子,事實上她的輕功並不次於肖煌侯,當聽見馬蹄之聲之時,她扯下衣角將孩子背在了身後,雖然身中毒氣,氣脈有些紊亂,但她並未亂,眼見長刀襲來,向前飛去的身影並未停,柳腰微擰,腳踝一扭,白衣飄飄,身法曼妙,忽然向右傾斜。此時她就在崖邊,上半身已然在懸崖外,刀尖擦著左臂而過,等長刀大漢再回頭,葉雪已在一丈之外,落地之後身體一趔趄,忙回手穩了穩背後的孩子,頻繁運用內力體內毒氣有些壓不住。長刀之聲又從背後響起,葉雪立刻轉身,揹著孩子,她可不敢將後背留給對手,但她手中無劍,只能利用輕功邊躲邊退。
肖煌候臉色一變,舌尖一咬一口鮮血噴出,腦中的渾濁稍微好了些,連刺三劍後轉身兩個起落躍出了後牆,陰毒劍男子立刻追了下來。肖煌候斜刺裡刺向長刀大漢,剛一個照面,陰毒劍男子也到了,他卻直接截住了葉雪,手中劍更是陰毒招招不離葉雪後面的孩子。
如果不中毒的話肖煌候並不懼怕,但如今再拖下去,別說對方出手,體內的毒也要了自己的命了。此時的他握劍的手已然不穩,長刀大漢的刀法大開大合,力大刀沉,每一次出手都不留絲毫餘地。肖煌候內力不暢,不能硬拼,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
肖煌候事後回憶起這些人,各個都是頂尖的高手,到底是什麼人聚集這些人,搜刮自己所有有過節之人,也聚不齊這麼多高手。
長刀再次劈來之時,肖煌候手中長劍一擋,咔嚓之聲過後長劍應聲而段,長刀之人眼中一喜,沒有劍的肖煌候就不是肖煌候了。就這麼停頓的一瞬間,肖煌候忽然欺身向前,短劍寒光一閃直接刺入了長刀之人的左胸。
斷劍也是劍,肖煌候的手中任何東西皆可為劍,長刀的刀柄劈在了肖煌候的左肩,肖煌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