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變得有些尖,聽著有些刺耳。
“媽的,這個曹泊名,早知道就宰了他了,丁風就是心慈手軟。”花千里冷哼了一聲,憤然低聲罵道。
丁風聽方醒說道這裡,心裡暗自悔恨,當時花千里提議殺了曹泊名,丁風不同意,無辜傷人性命豈能心安。況且曹泊名經歷了那件事之後曉得了兇險,已無心在安樂谷討生活,他最後聽從丁風的建議,離開安樂谷,臨走之時說想去江南,哎,早知當時把他留在這裡好了。
“當時我也奇怪這個夏天啟怎麼進來的,我雖然沒見過他,但一看他就不是好人,大白當時就躺在他旁邊,我以為被他打死了,難道沒死?”方醒道。
“快說後來怎麼樣了。”李雙雙有些不耐煩。
“後來”方醒不敢惹這個姑奶奶,繼續說了下去。
“看來夏中賢已經死了,你得到了他一身的功力了吧,不然你這樣一個為了活命用父親擋劍的懦夫,怎麼敢一個人來這裡。”肖紅煉道,他聽馬三說起蓬雲寺的經過,心裡最瞧不起這種貪生怕死之人,一開口就揭開了夏天啟的傷疤。
方醒聽肖紅煉如此說話,心中暗道肖煌候年輕之時鋒芒畢露,傲氣凌人,這個肖紅煉不次於當年的肖煌候。夏天啟傲氣凌人的表情剎那之間就如同蠟油融化了一樣蒼白而扭曲。方醒知道接下來雙方肯定不用廢話了,他見過很多這樣的年輕人,基本三句話之後就得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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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紅煉接了夏天啟多少招?”丁風道。
方醒此時想起夏天啟的劍法還心有餘悸,這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精彩的一場決鬥。他綽號賽班輸,眼力非同一般,他描述這一場戰鬥也是頗具藝術氣息。
沖天的劍浪一浪一浪的衝向船舷,一浪勝於一浪,氣勢洶洶,殺機盡顯,卻有一絲飄逸蘊含其中,彷彿劍浪有了生命一般。船淹沒於劍浪之中,飄搖著,每一次都兇險萬分,劍浪之中,船劈波斬棘,化劍浪為點點浪花,浪峰過後,船卻依舊,浪有停的時候,船卻永遠浮於其上。
李雙雙看方醒搖頭晃腦的形容肖紅練和夏天啟那一戰,忽然想起了聖手秀才。
“說什麼呢,什麼船啊浪的,能不能說人話。”李雙雙道。
“你一個大姑娘,能不能淑女一些。”方醒本來陶醉其中,一下子被破壞了氣氛。丁風倒是沒說什麼,他理解方醒的比喻,肖紅練的劍如同排山倒海的劍浪,而夏天啟劍法攻受兼備,如同劍浪之中行駛的船,方醒不愧是匠人出身,能把一場決鬥比喻這麼貼切。
“前十招勢均力敵,小肖的劍法真不錯,肖前輩這些日子每日調教他,他長進不少,我覺得他比老顧的劍法要好,那個顧俠之號稱什麼劍法一流,嘿嘿。”方醒說著說著又口無遮攔起來,不過當他看向李雙雙的眼神之時立刻接著說了下去。
“三十招,就三十招,肖紅練的劍就脫手了,要說這個夏天啟,他看著有點,怎麼說呢,不太像人,對,沒有生氣,冷冰冰的,宋天畫也很冷,但看著起碼還像個人。”
“三十招。”丁風皺了皺眉,肖煌侯號稱肖三劍,當年很少有人能接的住他三劍,他本有兩把劍,後來領悟了萬物皆可為劍,這第三劍就是以萬物為劍,對於劍法理解已臻化境。肖紅練在肖煌侯身邊一個月餘,他領悟能力很強,肖煌侯傾囊相助,這段時間劍法定突飛猛進,可尚未接的下三十招,連一行說他只能接夏天啟三十招並不為過。
“夏天啟只用劍?並未用掌嗎?”丁風道,以夏天啟的一身內力,墨玉手想必已然練成。
方醒搖了搖頭。
“他劍法如此厲害,何須用掌,現在想起他的劍法我還覺得冷,感覺他的劍上帶著一層寒氣,小肖最後的幾招劍法有些呆滯,握劍都握不穩。”
丁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