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刀帶著風聲劈了下來,丁風卻沒有躲,他要的是時間,他徑直的衝了上去。
黑衣人的臉不比旁邊的大長臉短多少,但他的臉很有特點,嘴特別大,佔了臉的下半部分,就讓人忽略了臉的長了。他看著丁風迎著刀撲了上來,他的嘴頓時裂開了一條縫,看著就像腦袋從中間分開一般,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刀能將丁風也一分為二。
黑衣人的刀很鋒利,如果砍到丁風的確能將他劈為兩半,可就在離丁風頭一寸之時,丁風的手指恰好出現在刀鋒之上,此時刀勢已成,黑衣人不相信丁風憑手指能接住自己的刀。
手指貼著刀鋒,輕輕的往旁邊一帶,力道不輕不重,黑衣人覺得刀被一股柔軟之力帶的偏了一些,偏偏自己此時向下的力最足,無法再做調整,眼看著刀速未減擦著丁風的左肩劈了下去,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衝,電光火石之間,後面的大痣離丁風還有三米之遠,白衣人剛停下身形,而大長臉鉤走空後正轉身,丁風就在這時從黑衣人的右側穿過,直面成方崖。
黑衣人的刀劈空,另一隻手反手一抓,抓向丁風的右腕,虎爪如同鋼鉤,丁風沒有躲,他的眼睛盯著迎面而來的刀,
就在丁風的“生死劫”擊飛白衣人之時,成方崖的長刀已出鞘,丁風衝破黑衣人之時,成方崖已然到了丁風面前。同樣的劈空一斬,但與黑衣人相比高下立分,黑衣人的刀猛且急,而成方崖的刀行雲流水一般,讓人覺得很舒服,完美的讓人忽略了它的速度,恰到好處的時機。
就在丁風與黑衣人錯身之時,刀就來了。
成方崖當年江湖人稱“刀祖”,可想而知此人刀法非同一般,但此人刀下很少留活口,背地裡大家都叫他“刀俎”。
丁風腳尖剛落地,正是力量轉換之時,他看出成方崖的刀可不像黑衣人的刀,黑衣人的刀不留餘地,而成方崖的刀卻收放自如,自己無論向左還是向右,這把氣勢如虹的長刀都會視自己的變化而變化。
黑衣人此時已然抓住了丁風的右手腕,他此時與丁風肩並肩,但卻他面朝著門,並沒有看到成方崖的刀,他想用力把丁風往回拽,可丁風右臂忽然一收,黑衣人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右後方一歪,想鬆手已然不及,不偏不斜的正好面對面站在了丁風面前。
黑衣人身形未站穩,慌亂之間想回刀砍丁風,他長得比丁風高,錯身之際看到丁風清澈的目光,那是一種冷漠的目光,如同看見一個死人一般。
黑衣人聽到了腦後的風聲,他本能的一歪腦袋,想回頭,可是沒有等到回頭,他就已然回不了頭了。成方崖的刀的確可以變化,但卻絲毫變化也沒有,即使黑衣人的腦袋擋住了丁風,這把刀也義無反顧的劈了下來。誰也想不到成方崖如此之狠,長刀從黑衣人的頭頂劈下,丁風猛的一推黑衣人,身體後傾,刀尖擦著丁風的面門而下,斬斷了幾根長髮。
黑衣人的鮮血還來不及濺出,丁風就已然退出了一步,正好撞向大痣的刀尖,丁風如同身後長了眼睛似的,腳下一個迴旋,身體側翻,堪堪擦著刀鋒而過,大長臉和白衣人此時從兩側圍了上來,單鉤與雙刀直奔剛落地的丁風而去。
成方崖收刀,邁步從黑衣人身體上跨過,路過三人包圍著的丁風之時,冷漠的看了一眼,徑直的向門口走了出去。門口站著九個人,其中就有嘴角還有絲絲血跡的陸百紅,為首之人是左唐,他一個手裡拎著方醒,方醒手裡拎著顆人頭。
成方崖對左唐這個年輕人很滿意,現在來說,活著的方醒比死了的更有用。
“東西都拿上了?”
左唐點了點頭。
左唐身後除了陸百紅還有七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些人看著長的有些像,臉色蒼白,目光很清澈,好像都很怕光。每個人看向成方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