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睛?”丁風馬上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用左手劍與右手劍同樣快的獨眼人。
“這個人什麼樣子?”
“身材中等,長相一般,就是個普通人。”
“哦,你為什麼要去安樂谷?”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想去就去唄。”
“是不是想躲這個人?”
“笑話,我為什麼要躲著他。”
丁風一招手,酒館的老闆跑了過來,丁風低語了幾句,不一會兒老闆拿過來了一根毛筆和一張紙。
“方兄,聽說你過目不忘,而且畫藝超群,麻煩方兄畫下來那個人的相貌讓我看看。”
方醒嘆了口氣,自己這點本事害了自己,獨眼要不是因為怕自己洩露他的容貌,也不會想殺了自己滅口。
方醒提起筆來聊聊數筆就畫了出來,果然是那個獨眼人。丁風點了點頭,方醒畫的不錯,只是簡單的幾筆卻將獨眼人那種陰冷的表情惟妙惟肖的表現出來。
“我認識他,最近可能會見到,到時候咱們喝一杯。”
“你認識?”方醒嘴角抽搐了一下。
丁風點了點頭,他想起了獨眼的左手劍,而殺死夏一山之人用的也是左手劍。如果他猜得不錯,是此人用左手劍殺死夏一山嫁禍給司馬家,要不然他怎麼能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沙漠,肯定都是他設計好的。
當然,丁風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就是他的劍法,瘋狂的劍法,如同魔魂劍一樣的劍法。
“他是你的朋友?”
“不是,應該說是敵人。”
方醒如釋重負般的嘆了口氣。
“唉,遇到你算我倒黴。”
“幸好你是遇到我,你要是遇到他才是真正的倒黴,說說他吧。”丁風道。
“他給的錢的確很多,但他提出跟王烈要一樣的梅花針之時,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後來想過河拆橋,哼,小爺我放過了他。”方醒大刺刺的說道。
“看來方兄手下留情了。”丁風知道自己臉皮挺厚,但要看跟誰比,比眼前這位仁兄還差了點。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況且他給的錢又多。”方醒笑了笑。
“他為什麼要過河拆橋?”丁風道。
“不知道。”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也過河拆橋。”
“我無意知道他住在天州城,他顯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
“天州城?”丁風道,自己未去過這個地方,但沒聽說那裡有一隻眼睛的高手。
午夜已過,從視窗向外望去,街面像一幅畫,燈籠依舊,只是人去街空。
時間在等待的時候最漫長,如果是漫無目的的等待更加漫長,三天以來,這個酒館只有他和丁風兩個人,白天在樓下喝酒,晚上樓上客房睡覺,方醒不知道丁風為什麼這麼做,他也沒問,只是他知道丁風肯定在等什麼。
“你不去救你那個朋友?”
“他死不了。”丁風道,白空雨想知道玉佩的秘密,連一行絕對不會告訴他,並不是因為連一行嘴硬,而是連一行並不知道的秘密,所以白空雨絕對不會殺了他。
“你在等什麼人?”方醒問道,丁風選擇這家酒館在唯一進出泉石鎮的路邊,肯定是有原因的。
“聽說明日溫家與夏家在古風口見面,商量溫家大公子和夏小美的婚事,可是怎麼沒見溫家有人出去。”丁風道,他花了三百兩銀子才打聽出這個資訊,這是泉石鎮向東的唯一一條路,任何人想去古風口都得從此處路過,所以他才在這裡等著。
“你關心的事真多。”方醒道。
“是啊,所以我有些忙,你得幫我盯著點我那個叫連一行的朋友,這兩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