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及,他輕輕的扣了扣門環。門應聲而開,並沒有人出來,薛蘭玉幾人閃身而進,門又關了。燈籠被門風帶著晃動了一下,像是吃掉美味之後閃亮了一下的鬼眼。
“全叔,什麼時候走?”薛蘭玉道。
陰影之中的全叔半響沒有開口,燈光恰好被擋住了,只能看到他胸部以下,看得出他是一個老者。
“老周為了你居然捨得將巴蜀三傑送給老夫,你得罪的那個墨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全叔道。
薛蘭玉臉色微沉。
“全叔,道上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周爺與您已然談好條件了,咱們趕緊動身吧。”薛蘭玉道。
“我有些後悔了,老周如此懼怕墨公子,我的想一想是不是接這單買賣。”全叔道。
“什麼?”薛蘭玉有些詫異,沒想到全叔居然如此不講信譽。
“怎麼?不想說,那請回吧。”全叔道。
薛蘭玉回頭看了看巴蜀三傑,就是在週五九密室之外的那三個青衣人,三個人面無表情,好像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一樣。
“全叔,這可不符合規矩吧?”薛蘭玉道。
“規矩?在這裡我的話就是規矩。”
薛蘭玉沒見過全叔,這個人很神秘,據說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小小的平安驛,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並不瞭解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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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您是前輩,我尊敬您,可您既然答應了周爺,這樣不守信用的結果您考慮過嗎?”薛蘭玉的話軟中帶硬。
“小崽子,你倒是提醒我了,耽誤了我這麼長時間,讓你們這樣回去倒是便宜了週五九這個老崽子,這樣吧,把巴蜀三傑留下,你留下一隻手回去吧。”全叔冷聲說道。
“什麼?”薛蘭玉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全叔的每個字都清晰的傳到他們四個人的耳朵裡。薛蘭玉明白,既然翻臉了全叔怎麼會讓他們全身而退。薛蘭玉和巴蜀三傑互相看了看,三人眼神都很凝重,他們一點也沒信心能安全走出這個地方。
“全叔,什麼事都好商量。”薛蘭玉示意巴蜀三傑不要輕舉妄動,轉過頭笑了笑說道,薛蘭玉每天在醉樓裡面與客人虛與委蛇,稍長對付這樣的老狐狸。
“商量,怎麼商量?”陰影之中的全叔斜倚在靠椅之上。
“其實不是我不告訴您墨公子的資訊,是小輩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外面的訊息都是有人故意謠傳,並不是我所為,您是前輩,想必看得出來,我怎麼會做出如此沒有腦子的事,去故意洩露客人資訊。”
“老周沒跟你提墨公子的事?”全叔道。
薛蘭玉搖了搖頭。
“哼,據說你與老周情同父子,他百年之後要把醉樓交給你,這種事居然不跟你說,老夫可不信。”全叔道。
“您為什麼想要知道墨公子的事?”薛蘭玉忽然反問道。
“小崽子,居然敢質問老夫?”全叔聲音微沉。
薛蘭玉忙拱了拱手。
“哼,說與你也無妨,我這平安驛與醉樓可不同,做的是刀口上的買賣,有些訊息不但值錢,也能救命。”
“要小輩看來,怕是不是因為這兩點吧,您是不是也不敢得罪那個墨公子。”
“哈,你以為老夫能上你激將法的當嗎?我就是想知道是什麼人能讓老周如此懼怕。”
薛蘭玉暗道,老狐狸的確狡猾。
“並不是害怕,您剛才也說了,我們醉樓與您這平安驛的確不同,講究和氣生財,我離開這裡並不是因為惹不起,只不過想先緩一緩,找出來陷害的人好解決這件事,另外,我的確不知道墨公子是什麼人,您看這樣行嗎,您提個其他的條件,能滿足我們絕對不還價。”薛蘭玉怕遲則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