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下人服侍完客人之後也只是知道玉牌號碼。而這些玉牌主人真正的身份只在週五九的這間密室裡才有所記錄,比如夏方真的牌子,主人並非是夏方真,而是另有其人,只有像“墨”公子這樣的人才配有醉樓的牌子。
週五九也恰恰透過這些身份顯赫的人在漠北江湖織了一張大網,這張大網也正是醉樓的根基。
週五九輕輕合上手冊,嘆了口氣,既然是這個人,那他就不能過問了,就當不知道吧。
一個時辰之後,薛蘭玉又來了。
“又發生什麼事了?”週五九有些奇怪,薛蘭玉也是獨擋一面的人,今天卻有點慌了神。
“不是什麼大事,但我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找您老來商量商量。”薛蘭玉道。
“怎麼了?”
“七十八號客人晚上來的,可是忽然之間就沒了?”
“沒了?什麼叫沒了?”
“他選了甲八樓,下人們服侍著,說正喝酒呢,一回頭的功夫人就在座位上消失了。”
“派人找了嗎?”週五九道。
“找了,按理說,天字號區內咱們的人很多,不可能看不見人出去,問了一下,沒人看見客人從裡面出來。”薛蘭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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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損失點銀子麼,七十八號玉牌是誰的?”週五九並沒有當這件事是什麼大事,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找玉牌的主人就行了。
“我查了,是一個叫狄燃的。”
“狄燃?狄家酒樓的老闆?”
“就是這個人,可是聽下人描述,來的人不是他,因為有的下人認識狄燃。”薛蘭玉道。
“哦,回頭去找他吧。”週五九與狄然很熟悉,他也知道狄然的很多秘密,這個被稱為“鬼手獺”的胖子看上去是憨厚的酒店老闆。但他卻不憨厚,“鬼”是說這個人的狡猾,而“手”說的是他的絕技“天絕手”,而“獺”字的由來說明這個人的一種癖好,殘忍的癖好,水獺在捕魚後會將魚陳列起來,如同陳列供品祭祀一般,據說狄然每次殺完人之後,也會將人排成一排,為這些人禱告超度。
“剛才那個張三是在甲七樓,這個人是在甲八樓,這兩件事一起發生是不是有些奇怪,所以才來跟您老人家說一聲。”
“你剛才說狄然的牌子是多少號?”
“七十八號。”薛蘭玉遞上了玉牌。
“知道了,你下去吧,這兩件事告訴下人不要說出去。”週五九皺了皺眉。
週五九如今已然快進花甲之年,經營醉樓二十餘年,見過各色人等,這麼多年醉樓這艘船經歷過很多風浪,但卻一直平平穩穩,並非是因為醉樓的實力有多強,高手有多少,而是因為週五九的敏銳嗅覺。往往在事情沒有擴大之前就將其消於無形,經營醉樓與江湖門派不同,江湖上需要打打殺殺,而經營生意需要的是和氣生財。
週五九又到了天字號書架,果不出他所料,七十八號也是一樣,辦理玉牌的人並不是狄然,手冊上面依然是一個“墨”字。週五九將天字號的手冊全部取下仔仔細細的一個個看了一遍,最終將“五十七”號留在手中,這個下面同樣是寫著一個“墨”字,而這個玉牌的主人名字他卻很陌生。
:()風行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