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一個人進來了,跟丁風喝起酒來。
驚醒之後他發現已過午夜,外面早已安靜下來,對面的丁風也已微醉,他在看著窗外,道路之上空無一人。方醒低頭看著桌上的第三隻酒杯,他晃了晃腦袋,想甩掉裡面那隻嗡嗡叫的酒蟲。
“誰來過。”
“一個朋友。”
“我好像也見過。”
“哦?”
“你睡得跟死豬似得,還能認出是誰?”丁風笑道。
“也是,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這個人像那天在街上見到的那個馬三,看來酒這個東西,最好少喝,容易產生幻覺。”
“的確,你的腦子該修理了。”
“什麼意思?”方醒一愣。
“這枚針的確是出自尊師之手,但那幾枚恐怕不是吧。”丁風舉起蕭存的那一根說道。
方醒夾花生米的筷子停頓了一下,依舊不緊不慢的遞到了嘴裡。
“我不明白丁兄什麼意思。”
“不明白,那我就好好跟你說一說,會寫自己的名字嗎?”丁風問道。
“當然會。”方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真有些不明白丁風為什麼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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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寫字都有自己的特點,世上沒有兩個人寫字是一樣的,就像這梅花針,不同的人做出來的肯定不一樣,即使是師傅和徒弟兩個人做的。”
方醒這次慢慢放下了筷子,花生米掉在了桌子上。
“雖然你從你師傅那學到了本事,但你做的還是跟你師傅做的不一樣,在我看來,還是差了點火候。就算你的水平跟你師傅一樣,但這就像寫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
“說吧,這幾枚梅花針是誰讓你做的。”丁風道。
“不是我師傅做的,就一定是我做的?”方醒道。
“當然是你做的,你做的這些與這一枚有些神似,一眼就能看出是徒弟學師傅的技藝做出來的,就是沒學到家罷了。”
“你。”見丁風如此說自己,方醒想發火又不敢。
“我拿人錢替人做東西,只要有錢就行,不過給誰做的真有些不記清了。”方醒知道自己沒辦法再狡辯了,撓了撓頭說道。
“你知道顧俠之的手段麼,他都是跟我學的。”丁風把玩著酒杯笑了笑。
方醒暗自罵了丁風一句,不過想起顧俠之的手段他頭有些疼。
“說了也無妨,這兩枚梅花針是幾年前有個叫王烈的人找我做的。”方醒指了在南口鎮與丁風交手時偷襲丁風的那枚,還有王烈臨死之前手裡拿著的那枚。
“那這一枚呢?”丁風問道。
“這一枚,我還真說不明白。”
“哦?”丁風皺了皺眉。
“我做的梅花針都有自己的記號,你看這裡,不同的買家有不同的記號。”方醒拿起王烈的梅花針指了指,只見針上面有一個細小的凹痕,如果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方醒又拿起那枚殺死春香的,只見那個凹痕是一個圓。
“這個圓形印記的人我記得很清楚,我不是不想說,而是我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方醒嘆了口氣。
“不知道名字你為何記得清楚?”
“第一他給的錢多,第二他只有一隻眼睛。”方醒當初做個圓圈的痕跡靈感就是來源於此。
:()風行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