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醉樓?”馬三看著顧俠之的目光有些嘲弄。
顧俠之不想跟馬三鬥嘴,而是接過來牌子仔細的看了看。
醉樓很有名,顧俠之聽過但沒去過,他沒來漠北之前就聽說過天州城的醉樓,在那裡只要你有銀子什麼都能得到,什麼都可以享受到。最公平的賭場,最美豔的歌女,活色生香,紙醉金迷,你可以放心的在這裡揮霍。沒有人知道醉樓的主人是誰,無論王侯將相,還是江湖豪傑,沒有人敢在醉樓鬧事。
“醉樓?”丁風手裡拿著從夏方真脖子上拔出的梅花針,與春香脖子上的一樣,無疑出手殺死夏方真的就是那個獨眼人,聽到顧俠之說起醉樓,他忽然想起來方醒曾經說過那個獨眼人在天州城。
“前輩,你剛才說來人“是他”,他是誰?”丁風問道。
肖煌候撫摸手中的柺杖,多年以後他又一次感覺到那種陰毒的感覺,從黑衣人劍上傳來的感覺。
肖煌候的柺杖與夏中舉的劍相交了一百零八下,對了十七拳,夏中舉的劍上一絲這種陰毒的感覺都沒有,哪怕那最後一招“問天借路”。而且在如此危急情形之下,夏中舉也未使用墨玉掌,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並不是那個人,他並不會墨玉手,所以肖煌候的劍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而恰在此時黑衣人來了,與黑衣人交手的第一劍肖煌候就知道了,這個人就是當年那晚肖家莊崖邊的那個人。
肖煌候說完這些之後,轉過頭看了看丁風,臉色有些悲傷,也有些憤怒的說道。
“他就是當年崖邊之人,那個用墨玉手打傷你,那個殺害你母親的人。”
雖然丁風剛才已經猜出了大概,但聽肖煌候說出來還是身體一震,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迷霧方向良久未語。馬三和顧俠之互相看了看,作為朋友可以為之慷慨赴死,卻無法分擔這種痛苦。
“我回趟南口鎮,然後去天州城。”馬三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藥瓶遞給了顧俠之,說完就離開了。顧俠之拿著藥瓶,看著馬三的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了一絲暖意,馬三這個人粗中有細,見自己中了兩腳,特意留下了內傷藥。
看著馬三遠去的背影丁風有些擔心,但他知道阻攔也沒有用,朋友之間並不需要過多的話語。
迷霧散去,荒涼的山脊露了出來,已近正午,寒意卻絲毫未減,遠處山頂的積雪在這蕭殺的春意之中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丁風看到鮮紅的血跡,忽然有了一絲疲倦。
:()風行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