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失落的科技”，“老祖宗的智慧”的字眼層出不窮，甚至還上了熱搜。

“這丫頭，總算有點出息了。”

陳季望喃喃自語，手指輕輕摩挲著平板螢幕。

老李躬身站在一旁，恭敬地回答。

“老爺，初然小姐這次直播的盛況，真是前所未有啊！現在網上到處都在討論，熱搜榜上也掛了好幾個相關話題呢！”

陳季望點點頭，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精光。

“嗯，我知道。這丫頭，總算沒讓我徹底失望。公司破產的事，對她打擊不小吧？”

老李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

“打擊自然是有的，但初然小姐並沒有被打倒。她反而更加努力，四處奔走，聯絡資源，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說實話，老李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像初然小姐這樣，在公司破產的情況下還能力挽狂瀾的，簡直是神級操作啊！”

陳季望緩緩點頭，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

陳初然公司破產那陣子，他不是沒動過幫襯的念頭。

但轉念一想，與其給她兜底，不如讓她自己摔個跟頭，吃點苦頭，也算是一種歷練。

畢竟商場如戰場，哪有一帆風順的？

更何況，他骨子裡還是有些重男輕女，覺得女兒家最終還是要回歸家庭。

可誰知這丫頭竟然韌性十足，硬是把一手爛牌打出了王炸的效果。

“初然這丫頭的商業眼光，倒是像她母親。”

陳季望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驕傲。

老李察言觀色，連忙順著陳季望的話往下說：

“老爺，初然小姐如此優秀，夫人在天之靈也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的。”

陳季望臉上的笑意卻逐漸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

“可惜啊，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另一個就知道炒股虧錢，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初然。”

老李不敢接話，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裡卻暗自腹誹。

老爺您這兩個兒子，一個敗家一個更敗家，能指望他們什麼呢？

陳季望將平板遞給老李，目光投向窗外。

暮色漸深，城市霓虹初上，閃爍的光芒映照在他佈滿皺紋的臉上。

“老李啊。”

陳季望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滄桑。

“我活了大半輩子，思想也僵化了大半輩子，現在想想，很多事，真是……”

他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只是長嘆一聲。

老李接過平板，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躬身答道：

“老爺您正值壯年，只是時代變化太快了。”

“唉，我那不成器的兩個兒子，哎……”

陳季望搖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守著金山銀山，卻只知道敗家。反倒是初然，一個女孩子，竟然能把公司起死回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