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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叢生

舟輕笑道:“虧你想得出!那陰邪的府邸,我可不想去。要是去,也是你府上。”

言罷,上前重重的給了朱渠肩頭一拳。

朱渠摸著疑似受傷的部位,假裝疼痛地說著:“嚴重了!我府邸你隨時用。只是,我有一事要向你言明。”

話語剛落,九舟主動將耳朵貼近朱渠,瞪大眼睛聽著。

朱渠極輕地說了一通,九舟臉色從驚愕到匪夷所思。

末了,他坐在榻上,久久沒有動靜。

“楚閻,你打算怎麼辦?”朱渠言辭異常嚴肅地問到。

九舟回過神,長舒一口氣,簡潔明瞭地回答:“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咱們也耍一把!”

朱渠得令,即刻走出青雲殿,開始謀劃次日的封分大宴。

身後,九舟感受到巨大的孤獨。

他突然覺得四周異常的陌生。即使生在宮裡,卻始終是在漩渦之外。

如今,這爛攤子,又當如何收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望著朱渠堅毅的步伐,心中竟然生出了些許敬佩。或許,他沒有生在皇家,並不懂得權利和人性有相背離之處。光靠著光屁股長大的情誼就投入一生,費盡心思幫兄弟翻盤,是忠義,也是傻。孤王,何為孤?哪天,他九舟做回了天啟的君王,或許,也不是昔日的九舟。還談得上什麼兄弟之情,重情重義一輩子呢!換來的也許是一場幻影罷了。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而當你不得不走向深淵的時候,深淵已經贏了。不管是挫骨揚灰,還是高高在上,你始終在深淵裡,幽暗將鎖住一生。

薛任君在寢殿內,飲昨日的酒,愁今日的苦。

傍晚時分,二人飲酒時,似醉非醉的話語,他一句都沒忘,足見這醉酒的高超。

“楚閻,我其實並不想當這個王,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也困惑,為什麼還是慢慢地走向了龍椅。”薛任君看似不勝酒力地趴在石桌上,嘴裡不停地叨叨著。

“為了證明你是主宰者?”九舟已經有了醉意。可是,手中的酒還是不自覺地往嘴裡送。

薛任君恍惚中,隨口自戀兮兮道:“不是,我總感覺我的出生到現在都有人替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願意走這條路,便是大手一揮,就都能實現。”

“這麼神奇?”九舟瞧了瞧手中的酒杯,臉色微微有些掛不住。

“還不止!大哥,咱們的母后有兩張臉,你可知道?我看到過她很醜的臉,有道深深的疤。”薛任君埋頭胡言亂語。唇齒起伏於麻木與清醒之間。

“你說的是誰?”九舟的手停在半空中,視線從虛無回到現實,落在薛任君的身上。

薛任君舌頭微漲,徹底失語似的含含糊糊著說道:“之前就是蘇若,如今也沒個名字了,不知道叫什麼。”

“你見過她的醜樣,他還沒剮了你,說明他一定是你母親。”九舟言罷,搖著頭低聲笑到。

“你說她是我母親,你!”薛任君突然站起身,似乎醉意全無,徑自晃悠著快步行至寢殿。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刻,月光之下的薛任君比往常都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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