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任君寢宮內蘇氏酒足飯飽之後,便坐在圍椅上靜靜地等著。
眼看著朱渠等人一副副不明緣由的表情,蘇氏覺著心中挺歡喜。
“聖母萬安!”
朱渠環顧四周不見薛王,便趕忙向蘇氏行了大禮,一旁的蒲景和周旭二人也恭敬地行了拜禮。
“免禮!今日不巧,薛王宣召你們來,自己卻有急事溜了。暫且等待片刻,估計不出一個時辰便回來了。你們坐!”
蘇氏吹了吹茶盞裡飄在水面上的茶葉,十分的愜意。
“好!”
朱渠故作鎮定地慢慢坐下。
不一會兒,連瀟一步三回頭地哭著跑到寢殿內,見到蘇氏又突然欲言又止似的,半晌才說了一句:“聖母,不好了!”
“怎麼了這是,好好說!”
蘇氏快速起身,慌慌張張地問。
“薛王瘋了,他一直在唸叨九舟就是楚閻將軍。這可怎麼了得!”
連瀟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地哭泣,給這屋裡的其他三人心頭蒙上了一層灰。
此時,周旭移動腳步,看似想一探究竟,卻被朱渠扣住劍柄,隨後,搖了搖頭。
正當朱渠遲疑的時候,蘇氏看向他,火上澆油般地問了一句:“朱大人,薛王平日裡可是最聽從你的,你給個主意?”
“生病便治病!我也是病了許久了,要不是薛王派人照顧,可能早就一命嗚呼。”
“朱大人,您不知道,他要殺了楚大人,正在施刑呢!”
連瀟痛哭流涕著說到。
朱渠晃過神,拍了拍周旭的肩膀,笑言道:“薛王要殺誰便殺,豈是屬下能左右的。若是宮中無其他事,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朱渠言罷就要走,卻被蘇氏攔住。
“朱大人既然來了,就等薛王回來再走也不遲,宮中備好了午膳,一同享用。”
三人此時看著連瀟退出門廊的背影,才明白了大概。這是圈了一池塘,而不是釣一條魚。這工程和規模有些費力。既然這樣,那就“既來之則安之”看看戲也未嘗不可。
餐桌上,三人大口地食肉飲酒。觥籌交錯間,根本沒有在王宮內該有的禮數。蘇氏瞥眼不語,氣得沒心思動筷子。
“蒲大人,聽聞我家那邊有個女子多年前扔了自己的孩子!你猜結果怎麼著?”
“怎麼?”
蘇氏問。
“那孩子長大了不認她,只管隔壁的大娘叫母親。這女子整夜整夜哭,眼睛都快瞎了。”
朱渠說到悲慼的時候,特意照顧一下蘇氏的情緒。
蘇氏趕忙插嘴道:“這怕是有什麼苦衷吧?”
“棄養,還有什麼苦衷,都是些託詞罷了!”
蒲景咬著肉,舔到肉沫塞進牙縫,便旁若無人般的剔牙,儼然一介荒野村夫。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怕是你們想淺了。”蘇氏擺弄起指甲,神色淡然。
“不知這裡用了什麼香,我竟然好似在哪裡聞到過。”
周旭幾杯小酒下去,便有些許飄飄欲仙。
“這是連瀟煉製的’含笑’,好聞,我就給你備點帶回去。”
蘇氏瞧著周旭這年紀和模樣想起了曾經唯命是從的薛任君,心裡還是歡喜多過失意。
“這酒也很熟悉!”朱渠喝了幾口之後,便招架不住,眼前晃動著數十個人影,在伸出手指點數的時候,就瞬間倒下。
香氣配著酒,三人前後不足半個時辰,就悉數睡去了。
“主人,接下去?”
連瀟從屏風後頭快速竄至前頭。
蘇氏轉頭看了一眼,沉思了片刻說道:“讓江首領試試這個真假難辨的九舟。試不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