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的點是,她沒戴口罩,她背後的孩子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宋九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過來的,也許路上戴了,進門後因為哭泣的原因,所以摘掉了。
可一樓大廳裡因為常開玻璃大門的緣故,趁機飄進來的毒霧霾也不少。
對於沒有做防護人的傷害,怕是不亞於外面。
此刻劉誠誠也已經站在了擔架旁,後面跟著他姐劉豔,正一起向白衣女人努力解釋著當日的情況。
但白衣女人只知道一個勁的哭,帶得她背上的孩子也跟著哭,抽抽個沒完,上氣不接下氣。
完全不像是能聽進去解釋的樣子。
當然這是人之常情,家裡的頂樑柱沒了,人家一個女人和一歲的小嬰兒要怎麼活下去,換了誰都不能冷靜。
原先信誓旦旦做擔保的那幾位管理員,這會兒一臉為難的站在白衣女人身後,畏畏縮縮成了啞巴。
這會兒不管幫著哪邊說話,都顯得他們有些不是東西。
他們也沒想到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死了,像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
現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白衣女人哭得有些力竭了,眼淚都哭幹了,才算有了正式談判的機會。
她背上的孩子早就哭得睡過去了,但根本沒人在意小傢伙。
劉豔順勢遞過去一瓶自家剩餘的瓶裝水,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結果被白衣女人打掉了,她紅著眼、啞著嗓子說道:
“我不要你們的水,誰知道里面加了什麼東西!”
劉豔望向弟弟,不知道要怎麼繼續。
劉誠誠從一開始就已經慌到發抖,他心裡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雖說暫時沒有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人家找上門就已經算定罪了。
“那天的情況實在是太緊急,你老公他已經開始有吐血和窒息的問題,如果當時不做緊急處理,他可能當場就沒了……”
白衣女人冷笑道:
“照你這麼說,我老公死了,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他們說你只是個獸醫,你怎麼敢給人治病的?你怎麼敢!咳咳咳!”
女人說著話,嗓子乾啞到咳個不停。
站在身後的管理員大叔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把自己手裡的瓶裝水遞過去給她。
“這個是我從單位那邊領的,保證沒問題!”
女人這才接過,緩緩喝了幾大口,繼續道:
“他的病像你說的,既然已經那麼重了,為什麼你們不把他送去醫院?
你們這就是在枉顧人命,拿我老公的命在練手呢!你這個殺人犯!
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