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文寫信,南枝在旁邊等著,寫完了南枝拿著,跟沈嘉文說了一聲謝謝就要走了。 沈嘉文詫異,“你這就要走了,天都要黑了,歇一歇再走吧。” 南枝看了看天色,有點遲疑,“姐姐還等著我呢,姐姐連飯都不吃,我怕她餓壞了。” 沈嘉文:…… “你跟她的關係怎麼這麼好?”親姐妹也不過如此。 這種可以為對方做很多事的衝動,多麼讓人動容以及怪異。 南枝理所應當道:“因為姐姐對我好呀。” 沈嘉文沒說什麼,南枝還是留在公主府吃了一頓晚餐,然後去客棧住,並沒有留在公主府。 不想跟沈嘉文和寧平公主在一個屋簷下。 寧平公主有些詫異香珠的識趣,挽留道:“不用去客棧了,就在府裡住著,有什麼事情,我們也能照顧到你。” 南枝擺手拒絕了,“不用啦。”然後拿著包袱就走了。 看背影是一點留戀都沒有。 寧平公主現在相信了,香珠對沈嘉文是沒有一點感覺,但是沈嘉文就不知道了。 香珠來了之後,沈嘉文就一直都在跟香珠說話,顧不得其他了。 寧平公主想了想,還是出聲問道:“她過來是有什麼事?” 沈嘉文不想說恩師家的事情,可看了看公主,意識到自己與公主是夫妻,那麼什麼事情都有告訴公主的必要。 沈嘉文將香珠來找自己幫忙的事情跟寧平公主說了。 寧平公主聽了,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一會說道:“張瀅瀅不想成親,這輩子做一個大夫嗎?” 這這麼可能呢,就是她,作為皇帝的女兒,都是要嫁人的,大家都認為女子應該成親嫁人。 哪怕是皇帝的女兒。 可現在,有一個女子可以不成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寧平公主的內心是複雜的,甚至有一絲絲嫉妒的,張瀅瀅可以跟家裡人,甚至有人幫忙,而她作為公主,卻不能將不想嫁人說出口。 哪怕是開玩笑地跟父親說起這句話,父親也是寬容又帶著威嚴說:“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寧平公主問道:“你們家裡人對香珠是什麼打算?” 香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 寧平公主說道:“我可以幫她注意一些才俊。” 寧平公主這句帶著一些試探,在燈光中,打量著丈夫的神色。 沈嘉文想也沒想說道:“不用替她操心。” 寧平公主的心沉了沉,但神色不變說道:“怎麼說,難道家裡已經替她找到了?” 沈嘉文說道:“不是,她不想成親,她想立女戶,她自己能養活自己,給村裡人看病。” 寧平公主挑眉:“這樣嗎,她以後都呆在村裡嗎?” 沈嘉文點頭,“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就在村裡。”在村裡稱王稱霸,現在沈家在村裡的地位超然,香珠的日子很好過的。 寧平公主稍微放心一些,對沈嘉文說道:“那你就幫幫忙,能說上一句也行,這種事情,我不太好說話。” 作為皇帝的女兒,沒有那麼重要,但說話也要注意。 沈嘉文點頭,“我給恩師寫信了,但也只能這樣了。” 這件事,沈嘉文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是一個女子的婚事,沈嘉文不適合多插手。 公主撫了撫肚子,對沈嘉文說道:“我的身體不適合,你去其他人的房間裡睡覺吧,百合是我身邊的侍女,是一個很懂規矩的。” 這是要給沈嘉文準備通房了,畢竟現在的公主身懷有孕,是不適合跟沈嘉文一起。 哪怕是公主,卻要在身懷有孕的時候,給丈夫準備好伺候他的女子。 沈嘉文看著公主妻子,過了一會才說道:“不用了,公主,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我先天體弱,很多大夫,包括香珠都說過,我不能在男女之事之上放縱,不然會早死,不用替我準備這些。” 公主:…… 雖然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但公主還是很想說一句,體弱得好啊! 寧平公主笑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替你準備了,畢竟,沒有什麼比身體更加重要了,父皇看重你,你要把身體養好了。” 沈嘉文看到公主很高興,沒有反駁,你高興就好。 沈嘉文不想在處理工作的時候,還要處理後院的事情,如果這樣能讓公主高興,那就做。 沈嘉文對公主有多喜歡嗎,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