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若有所思,失聲叫到,
“難道說那酒瓶子也是他們安排的,為了給你出難題?”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在門口看了一會,周衛軍都沒認出來,這個姓金的不一定知道,酒瓶子肯定不是無意砸的,那個跟他爭執的虎子嫌疑比較大,剛才也跟著來了。”
這種團伙內爭寵的把戲,幾乎每個幫派都會有,沒想到這個年代,黑社會都沒絕跡。
兩人回到了旅社,那夥人並沒有追上來,這也難怪,既然有周衛軍在,就肯定知道去哪裡上墳,看來,明天的周村不會太平。
“明天不管遇到誰,先別露出功夫,我很想知道,是誰在惦記著我媽,惦記著什麼東西?”
雖然他對周繼祖感情不深,可那到底還是他爸,報仇也是應該的。
“知道了,不就是示弱嘛,只要不被傷到,咱們就先忍著。”
“嗯,明天我先回家,你去通知小黑和海哥,讓他們別參與。”
這夥人能一網打盡才行,可萬一有人跑了,就是不小的隱患,他又不能長期在家,而大伯、七叔他們只是普通農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退了房,直奔火車站,雖然也有長途車,可沒有火車快。
兩人在縣城下了車,周明便推出了兩輛腳踏車,半個小時後,便看到了村口的路。
“快將車子收了,這會前後都沒人。”
地裡的玉米苗已經長到了大腿處,綠油油的,小風一吹左右搖擺,看著都舒服。
“還記得咱們剛來那年,莊稼的杆子細多了,風一吹就倒伏一片,產量可想而知,你的那些辦法還真好,看莊稼就知道了,”
離開周村時,周明將系統商店的農書抄寫了不少,雖然不用化肥和農藥,那些生物制肥的辦法更先進。
兩人走進了村莊,沒一會兒,就被人發現了,
“周明?來子?你倆回來了?”
這是民兵隊的人,正扛著槍在巡村呢,雖然只是例行公事,可有了他們的一日三巡,那些毛賊便不敢來了。
“是我們,我哥呢?去上工了?”
他是周山的手下,正好問問,
“你還不知道吧,山子嫂生了,正在坐月子呢,他今天歇工,去上村抓魚去了。”
周明還真不知道,這一年多都沒聯絡了,既然在家坐月子,那家裡肯定有人,自從周山住進去,他便將鑰匙都給了他。
可他們剛走了幾步,那人又急匆匆追了過來,
“大明,剛才忘了告訴你,嫂子沒在你家,隊長說有衝撞,他們回家住了,你有鑰匙嗎?”
呃,還有這個講究,周明笑著說,
“謝謝你提醒啊,還真沒鑰匙,行了,我先去大伯家吧。”
一聽不在他們家了,周明的心也放下不少,剛才還發愁呢,怎麼跟他們說,總不能一回來就攆人吧,可那些都不是好人,真不想把他們牽連進來。
兩人分為了兩路,錢來去找七叔,周明則去了大伯家,果然,一進院子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門上還掛了個紅布條,這是當地的風俗,就是為了擋住閒雜人員。
“大伯孃,我回來了。”
婦人剛出廚房門,手上還端著一碗湯,因為迎著陽光,一時看不清楚,
“誰呀?怎麼聽著像是明兒?”
“是我呀,大伯孃,我放暑假了。”
話音剛落,身後的廈子房跑出來一個人,一把就抱住了他,
“大明,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
周海也長高了一些,比當年胖了一些,看來,這兩年也吃了飽飯。
“喲,還真是明兒,你等等啊,我先把湯給你嫂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