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經過一位墨姓老者改進,如今一弩能發十七箭,乃是軍中利器……
正是連弩厲害,才會在瞬息之間,讓這房中出現上百支箭矢。
“連這等利器都動用了?”
葛瑜兒心中微驚,還未起身來,便聽一陣疾風。
從破碎的‘門’戶及窗戶處,闖進十餘道黑衣身影。
當頭一人,貌約三十出頭,神‘色’冷峻,負手而立,喝道:“就憑你也妄想窺探相爺之事?未足上人境便敢在京城胡‘亂’行事,真是不識高低……如今可不是前朝了。”
前朝之時,朝堂之人還是朝堂之人,文臣還是文臣,武將還是武將,終究是凡夫俗子……然而當今世道,封神氣運牽扯,俗世之間各方人物,但凡位高權重者,或多或少都有修道人跟隨。
哪怕是如胡皓,也有上人作為供奉,何況堂堂蜀國文相?
單是眼前這一名冷峻青年,便是三重天巔峰的修道中人。
葛瑜兒臉‘色’微暗,心底稍沉。
“大意了。”F
章五四六 圍殺
葛果兒乃是葛相幼女,自年幼便被送往朝真山乘煙觀,極少下山……自葛相逝後,她閉關不出,直至數年之前,方自修行有成,破關現世,那時才知葛氏已滅。
而葛老乃是葛相舊人,自葛相死後,雖然還在葛盞手下,然而人已老邁,接觸層面亦是不高,在葛盞死後,帶著葛瑜兒隱於黎村,加上自身未經修行,一介凡人,也不知世事。
至於葛瑜兒,近幾年才知身世,才得修行,更是對當前世事懵懂未知。
對於當今世道,無論是葛老,還是葛果兒,都停留在當年葛相的時代,而葛瑜兒受得他們教導,也同樣如此。
當年葛相在世時,世間雖然已有許多修道人,但終究界限分明。
而到了當今時勢,封神大勢並起,俗世朝堂與天地氣運,幾乎不分彼此,再非當年可比。
修道人……幾乎融入了俗世之中,不分高低。
哪怕如胡皓,也有上人驅使……至於這位蔣文相,同樣也不乏修行之士跟隨。
“大意了……”葛瑜兒心中嘆了聲,儘管用的是姑姑傳來的手段,但自身修為淺薄,在那些修成了陰神的上人面前,這一次的窺探確實有些不自量力。
她緩緩起身,掃了周邊一眼。
周邊十餘人,俱是武藝精深之人,足有三人已成內勁,餘者也都是可以搬運氣血的,武道入門的人物。
而當頭這個冷峻青年,則是修行之人,道行有三重天。
“沒有上人,想來是覺得我道行不算高,對付我便不必動用上人?”葛瑜兒目光稍凝,剎那間心中念頭百轉。
眼前陣勢,沒有上人,畢竟上人之輩,就是入世,也只是供奉,而非屬下,蔣費這文相也不能輕易動用。
但即便如此,對於葛瑜兒來說,仍是極為危險。
這個為首的冷峻青年,道行在三重天之中也屬最上層一列,要比自己這個初入三重天的修道人高了不少,但他不像是高深傳承,而自己所學的是乘煙觀仙家功法,倒也未必怕他。
想前些日子,尚未突破,便能對付得了那金毛大狗。如今突破之後,對付這個冷峻青年,倒也不難。
只是難在周邊這些習武之人……他們血氣強盛,武藝精深,又有能傷修行之人的兵器,著實不好對付。
“別多想了。”
冷峻青年緩緩道:“除非你是上人,或是武道大宗師,否則休想離開。”
武道大宗師,將人身之力發揮到了極限,論起自身武鬥之力,猶勝於三重天的修道人。在封神大世之前,修道人不出,這等武道登頂之人,堪稱世間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