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這一次七十餘人,都該記在你的賬上。”
“那白曉豈非要以死謝罪?”
“你要以死謝罪,也未嘗不可。”
“若將軍不想殺我,那麼白曉還是活下來為好。”
“我曾說過,杖責三百之後,你若不死,罪名盡消……”陳芝雲頓了一頓,道:“這也是你如今還能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
待得白曉等人離去。
陳芝雲看著滿地屍首,心中亦是難免愧疚。
若無必要,他也不願出手,但事情局面至此,在他心中,終究還是自家麾下白衣軍的將士,性命更重幾分。
實際上,於道理而言,在戰場上,三十三位白衣軍的將士,其分量之重,其作用之高,也著實要勝過這七十餘位精兵。
只不過,如今這七十餘人死盡,而三十三位白衣軍的精銳,卻也盡散,不能效力梁國。
他這一次舉動,從理智而言,確實是了的。
“終究還是意氣難平。”
陳芝雲微微仰首,情緒低沉。
他這一次截殺,無論是對於這七十餘人而言,還是對於梁國而言,俱都不利。
無形之間,他已削弱了梁國的兵力,儘管相較之於整個梁國三軍,數十上百人之眾,似乎微不足道,但屠殺自家將士,不利於國,卻是事實。
對於陳芝雲而言,這實是一場不容狡辯的罪過。
“厚葬了罷。”
陳芝雲低沉道:“都是聽命行事的將士而已,放在戰場上,也都是袍澤。”
“是,將軍。”
諸人齊聲應下。
塵埃還在瀰漫。
鮮血還在流淌。
此事必將如同這滿地屍首一般,深埋土地之下。
章七六三 白曉往北
章七六三 白曉往北
時過未久。
白曉等人,已是換過了衣衫,扮作了尋常百姓。
只不過,他們這一行人,足有三十三人之多,且都是青壯男子,眉目之間滿是剛毅神色,無論行走在何處,都顯得頗為顯眼。
好在白衣軍之中,卻也傳過潛行、打探、易容等等此類方面的本事,這才杜絕了許多麻煩。
“接下來,該要如何?”
眾人看向白曉,目光復雜,但終究還是以他為首。
白曉原是小都統,而他們本就是白曉麾下的將士……只不過,他們因白曉之事,從而受到牽連。
原是梁國精銳,如今卻已是叛將反賊,從此脫離白衣軍,不得歸返。
對於他們而言,身是白衣軍,乃是無上榮耀,而軍營所在,更如家中一般。
這一番被白曉所累,心中難免怨言。
但白衣軍中,規矩森嚴,早已深入心中,儘管不在軍中,但多年以來的習慣及敬畏,依然讓他們把白曉當作了首領。
白曉心懷歉疚,但也有欣慰,他故作思索一番,實則在暗中詢問清原。
“不知真君何意?”
“此後之事,如何行事,按你心意為準。”
“這……”白曉苦笑道:“真君,您老人家好歹也給個建議罷?我也知曉,這具身子是您給的,一言一行,其實都受您操縱,白某實際上是做不得主的,哪敢事事當先,自作主張?”
“你也莫要用言語擠兌我。”清原平靜道:“既然要建議,我倒可建議於你,修書一封,告知白繼業。”
“家主?”白曉怔了一怔。
“正是。”
“家主他……”
“照他所言便是。”
……
洞天福地。
清原收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