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泰爾只能點頭同意,不過即使如此,已經算是失去不少時間了,從辰時到午時,兩個時辰裡都無事可做,強行攀爬不是不行,但代價會很大,就算日耳曼勇士不懼死亡,但也不能做無畏的犧牲。洛泰爾被陰了一把,心情自然好不了,他讓人將準備好的投石機全都運上來,照著城頭一陣狂轟。守城的定**早有準備,一看到投石機全都城垛後邊,從巳時開始,投石機就沒有停下過,所在城垛後邊,看到頭頂飛過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土坷垃,臭牛糞,破石頭,總之維爾紐斯附近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都甩了上來。洛泰爾不知道聽了誰的餿主意,將牛糞用熱水煮開,用陶罐裝好,全都送上了城頭,這一次,守城士兵終於受不了了。諾基卡夫和任酚躲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諾基卡夫,你說外邊的投石機什麼時候是個頭?日耳曼人這是被刺激到了,簡直是不計成本了。”
諾基卡夫一臉輕鬆的樣子,渾不在意的笑道,“管那麼多做什麼,日耳曼人越是如此,越證明他們對我們無計可施,這就是氣急敗壞的表現。不過一般過了午時,冰層就會融化,估計日耳曼人會趁機進攻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同時城頭上也響起此起彼伏的謾罵聲。投石機發飆這麼久,還從沒聽戰士們開罵,任酚眉頭一挑,心中好奇,想出去瞧瞧是怎麼回事,人還沒站起來,啪啦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指揮所屋頂,沒多久一些黑乎乎的液體順著縫隙流下來。諾基卡夫正站在縫隙底下,液體嘩啦啦全都落在他頭頂,頓時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指揮所,諾基卡夫喉頭一動,趴在旁邊的木桶上一陣狂嘔。居然是牛糞湯,想他諾基卡夫打了這麼多年仗,現在居然沒牛糞湯澆了頭。
任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雖然自己沒諾基卡夫那麼倒黴,但還是有不少糞湯落在身上,總算明白為什麼外邊的兄弟要破口大罵了,全都是糞湯鬧的。忍著噁心,任酚捏著鼻子走出指揮所,本來想呼吸下新鮮空氣的,結果外邊的氣味比指揮所的氣味還刺鼻,城頭上黑一片白一片的,就像是一座巨型的大糞坑。許多士兵已經被刺鼻的味道刺激的眼淚直流,一些人實在扛不住這種打擊,探出頭衝著城下大罵,“狗孃養的膽小鬼,有本事攻城啊,爺爺脫光了等著你們。”
一邊罵,這名斯拉夫壯漢還真脫起了外套,大拳頭砸著胸膛,擂的咚咚響,任酚額頭掛上三道黑線,要是一直被這麼折騰下去,戰士們還不得被折騰瘋了?此時諾基卡夫也把胃吐空了,臉色焦黃的從指揮所爬出來,一出屋,就趴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任將軍,我們必須反擊,把備好的車弩拉上來,毀了那些投石機,這會兒日耳曼人戒備心最差,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那些車弩可是用來對付撞城木用的,現在用來對付投石機,實在有些浪費。可除了這個辦法,任酚短時間內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反制方法,只好苦著臉讓人去拉車弩。車弩一直在城下備著,五個人就能將一架車弩挪過來,眾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十幾架車弩組裝完畢,任酚拔出佩刀,寒著臉吼道,“瞄準城下投石機,毀了這些作惡多端的東西。”
投石機拋射重物厲害,但射程卻一直比不上車弩,更何況車弩居高臨下,射程更遠,完全可以覆蓋投石機。一支弩箭猛地彈射出去,只看到陽光下一道寒芒刺破長空,弩箭上邊綁著火藥,引信滋滋燃燒,準確命中一架投石機,箭頭刺進投石機中,轟的一聲,這兩作惡多端的投石機被炸得散了架。周圍忙活的日耳曼人被這一幕震得七葷八素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又是一支弩箭射過來,這一次沒有命中投石機,卻將一名日耳曼士兵釘在地上。弩箭速度迅猛,威力巨大,直接刺穿這名日耳曼士兵的脖子,弩箭穿透脖子,趨勢不減,沒入地面寸許。周圍的日耳曼士兵都嚇呆了,這弩箭也太霸道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