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岸就是一萬多的漢陽軍,雙方加起來,兵馬直逼四萬。除此之外,江陵府以及襄陽守軍加起來也有兩萬多,所以說,如果不能徹底解決江夏守軍,只要深入江陵府,就會被重重圍困。
江夏守軍實力雄厚,單靠李寶的水師是肯定完成不了這麼艱鉅的任務的,當水師艦隊行至舒州境內後,大軍停在了生金湖附近。順長江逆流而上,過了舒州就要進入九江境內了,九江可不是定****的勢力範圍,一旦水師出現在九江水域,恐怕漢陽一帶的守軍就會發現大軍來襲的蹤跡。李寶是非常焦慮的,他一刻都不想耽擱,因為每耽擱一分鐘,攻取江夏的難度就會增加一分。走到船頭,瞭望著空曠的藍天,冬天的氣息越來越濃,在北方是寒風如刀,在南方冰冷中帶著濃重的潮氣。撫了撫長久沒有刮過的鬍子,李寶眼神凝重的問道,“漢陽方面有訊息傳來了麼?鄭飈的兵馬到達什麼位置了?”
“回將軍,目前我們的人已經散到九江以及黃州境內了,但還是沒有任何關於鄭將軍的訊息”副將李桂山立刻回稟,“將軍,要不我們先突破九江水域吧,我們在舒州每多停靠一會兒,就有可能被叛軍做好準備。我們手中的兵力並不佔優,一旦叛軍做好應對,再想突襲江夏就太難了。”
“不,必須等下去,漢陽方面沒有訊息,決不能過九江水域”李寶當然也想盡快抵達江夏,但為將者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哪怕放棄整個補天計劃,也不能讓水師葬送在這一帶的。李寶嚴令之下,水師各部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躲藏在舒州水域,等呀等,一直等了將近四個時辰,派到黃州境內的探子終於趕了回來,“李將軍,鄭將軍發出訊號,他的人馬已經進入漢陽境內,於硯山、江夏山潛伏!”
聽到這個訊息,李寶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忍不住大喜道,“好,這個鄭飈子總算沒有讓李某人失望,傳令各部,以龍骨船為先鋒,趁夜穿越九江水域,無論如何,明日凌晨一定要抵達鄂州水域。如果九江附近的叛軍發現我們,不必理會,直接透過。”
隨著李寶的命令,駐留多個時辰的水師大軍終於重新開拔,柴氏一直對水師沒什麼概念,所以重要的九江水域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防守。也許這也怪定****水師自己吧,自打建立以來,乾的都是輔助性的事情,還從來沒幹過主導戰場的大事。夜色掩護,再加上柴氏守軍本來就沒有什麼防備,只是李寶的兩萬水師,近百艘戰艦順利透過了九江地段。至次日卯時末,水師大軍經過黃州水域河口,直接進入了鄂州水域,直到此時,一直清閒自在的柴氏才發現定**水師的蹤影。可此時發現的已經有點晚了,李寶以三艘鉅艦開路,耿翼親自指揮,在船弩以及霹靂火雷的雙重打擊下,僅有一千餘人的青山磯水寨眨眼的功夫就被打穿了。青山磯可是漢陽以及江夏前方最後一道防禦了,過了青山磯,就可以直面江夏防區。青山磯陷落,江夏守軍頓時就慌了。如今負責江夏防禦的乃是荊州人蒯啟,此人出身荊楚豪族蒯氏,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尤其是對水上作戰頗有研究,在江夏有些慌亂的時候,蒯啟立刻給江夏守軍吃了一棵定心丸。看著麾下面露驚慌的部將們,蒯啟並不感到意外,這些年柴氏與定**交戰敗多勝少,漸漸地生出了恐懼之心,如今定**水師突然以雷霆萬鈞之勢威逼江夏,他們要是不慌才奇怪呢。蒯啟長相威猛,身材相當高大,雙眉很濃,從面相上看就有種值得信任的感覺,“怎麼,諸位是怕了?其實大可不必,定**水師剛剛成立沒多久,這些年乾的也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而且,他們最多也就兩萬人,以這些人想要攻破我們重兵防守的水寨,無異於異想天開。更何況,漢陽方面也不會坐視不管,只要我們死死拖住敵軍,漢陽方面就可以繞過黃州,截斷敵軍後路,到時候,這股敵軍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