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相著實怪異,全身破黑袍,額前光禿禿,一個腦袋上尖下寬像個葫蘆,頭髮稀稀拉拉像一根根鋼絲,髮色也是黑中帶紅。那張臉本就驚奇,還留著怪異的八字鬍,下巴鬍子一小撮,總之這人長得很搞笑。
有人趴在桌上狂吐血,那人睜開一對綠豆眼,身子一跳就蹲在了凳子上,手一抄,拿起鱷魚剪就叫了起來,“什麼人?呀。。。。。”怪人驚叫一聲,丟掉鱷魚剪,直接蹦到了雲中鶴身旁。
“雲老四,快快說,是誰傷了你,他奶奶的,連我嶽老三。。。啊嶽老二的兄弟也敢欺負,簡直是欺人太甚。老四,快說,我嶽老二替你報仇!”
聽嶽老三在耳旁一陣唧唧歪歪,雲中鶴心中更窩囊,嘴一張又是一口鮮血,眼看著嶽老三越來越興奮,他哆嗦著嘴,陰**,“老三,你不是他對手!”
嶽老三一瞪綠豆眼。一擼袖子。跳腳怒道。“你說什麼?你。。。。是嶽老二,不是嶽老三。。。。是誰傷了你,比我嶽老二還厲害?哼,天下之大,誰還是我嶽老二的對手,啊,除了咱們段老大!”
嶽老三一張嘴甚是利索,嘰裡呱啦如炒豆子般往外倒。雲中鶴是又氣又怒,乾脆不理會嶽老三了。這嶽老三,哪是真心想為他報仇,八成是想顯擺下功夫,奪了葉二娘子的位子而已。
雲中鶴盤膝坐在地上,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讓人心底發毛的笑聲,一個身著花衣的女子走了上來,她雖然年紀不小,卻頗有幾分姿色,只是右臉頰三道血痕甚是可怖。
“喲。老四這是受傷了?難得啊難得,竟然被女人傷了!”
一看到葉二孃。嶽老三原本的笑臉瞬間消失,掐著腰挺著胸怒道,“葉三娘,少冷嘲熱諷的,沒瞧見老四受傷了麼?就算老四是被女人打傷的,可他傷勢如此重,你怎地還說,再說了,就是受傷,也可能是老四憐香惜玉,不忍。。。。”
雲中鶴本來是想打坐療傷的,可越聽越上火,嶽老三這是在幫他還是在損他?心中羞怒交加,手一哆嗦,雲中鶴再次吐出了一口血,這一下,那張臉更是煞白了。
“呀,怎麼又吐了?”
“嶽老三,你給老子閉嘴,你再廢話,雲某人沒吐死,先被你氣死了!”雲中鶴也是氣到一定程度了,放在往常,他總要給嶽老三幾分面子的,可今日當真是。。。。無言。。。。
綠豆眼瞪得溜圓,嶽老三跺跺腳,也是氣道,“他奶奶的,你個不知好歹的雲老四!”
葉二孃也樂得瞧雲中鶴和嶽老三鬥,不過此時聽身後傳來一陣聲響,她趕緊收攏笑容,往旁邊讓了讓,“老大!”
來人自然是惡貫滿盈段延慶,這段延慶臉色漆黑,灰白的長鬚拖到胸口,頭髮所剩無幾,再配上那張滿是傷痕的臉,當真是萬分猙獰。
嶽老三可不敢在段延慶身前展露半點不恭,低頭道,“老大,你來了!”
段延慶只是輕輕點頭,手撫鐵細杖,微微一蹲便篩住了雲中鶴的手腕,過了半會兒,段延慶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怪哉,怪哉,這是什麼功夫?”聲如嬰孩,細而淒涼,竟給人一種寒毛倒豎的感覺。
雲中鶴喘著粗氣,顫聲道,“是烈焰掌,老大,那人甚是年輕,烈焰掌詭異也就罷了,那擒龍功更是出神入化!”
“那人年約多大?”
“不到二十!”
“不到二十?怪哉,怪哉,若擒龍功大有所成,必然內力深厚。瞧這烈焰掌傷勢,也是霸道更帶有幾分巧勁,當真是詭異。”
“不錯,起初還有種灼燒感,而且那年輕人發招先慢後快,內力瞬間爆出,小弟還從未見過這等緩而霸道的功夫!”雲中鶴嘴唇發青,顫抖著手往懷裡摸了摸,可這一摸,雙眼就瞪了起來,“壞了,鑰匙不見了。老大,鑰匙八成丟到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