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城大勝,奪回銀州城的大功,所以也被賞座,位居武臣之首。當然如此做也是無奈之舉,趙桓和趙楷都坐著聽朝了,讓趙有恭站著聽朝,他能樂意?
【著:關於朝會禮數一事,少川有必要說明一下,在明朝之前,朝會是沒有跪拜一說的,臣子面見帝王,也多是拱手禮。上朝更沒有三跪九叩一說,多是站著上朝,有時也會坐著議事,可莫要受電視劇影響。至於上朝叩拜,以及跪拜禮,是從元朝興起的,後元滅,明興,一些老規矩也延續了下來。有些稱呼更值得考究,尤其是小姐,這個稱呼在宋朝那可是專指青…樓女子的,你要是稱呼哪家小娘子為小姐,那不被罵都是好的。至於爺這個稱呼,在宋朝也很少有,大部分都是阿公之說,並沒有爺爺之說,後世明朝才有了爺爺一說,而且爺這個字也不會單獨出現的,一般都是尊稱,例如某官員姓吳,就會被稱之為太爺,或者吳爺。單獨稱呼爺,是從滿清入關開始的,其中包含了許多奴性思想,例如最常見的就是雙膝一跪叫一聲:“爺,你瞧好吧,奴才這就去辦。”】
入座之後,趙有恭就開始閉目養神了,本來以為朝議第一件事是秦王殿下啥時候滾蛋呢,沒成想第一個站出來上奏的並不是說這事的,出列的乃是翰林院承宣郎楊邦乂。仔細一聽,原來今年黃河水勢大漲,若遇大雨,大有決堤之險,所以楊邦乂上奏朝廷疏通河道,以保兩岸黎民。說白了,楊邦乂就是來要錢的。
疏通河道,本該是利國利民的事,卻遭到了蔡京等人的一致反對,理由是現在大軍剿滅亂賊,軍費耗費甚巨,哪還有閒錢去疏通河道?不管蔡京等人的理由是不是真的,總之趙有恭覺得如此草率的拒絕楊邦乂實在不該,比起剿匪,疏通河道也不能放鬆的。一旦黃河鬧水患,災民一多,吃喝無以為繼,生活沒有保證,那還不立馬又多了一群反賊?到時候可就是前邊的老賊寇沒滅了,又冒出新賊寇了。如今之局,哪怕朝廷真的缺錢,也該咬緊牙關想法子湊錢疏通河道才行。
當然,楊邦乂也在據理力爭,他拱手言道,“陛下,黃河沿岸,百姓繁多,尤其是河北河東一帶,千里沃土,若水患氾濫,必定是災民無數,那時災民被人稍一挑唆,就有可能變為亂民,此事不得不防啊,還請陛下盡力派能臣趕往河東,梳理河道,以防不測。”
王黼冷哼一聲,不陰不陽的冷笑道,“楊大人,就因你一言,就要撥鉅款去疏通河道?你可知疏通河東黃河,需要耗費多少?如今河北河東等地官員也未上書河道問題,怎地你一個京官比他們還清楚了?”
這楊邦乂倒有幾分膽識,並不怕王黼,又爭執了幾句,不過最終還是被趙佶以事有輕重緩急為由,將楊邦乂的上奏搏了回去。看楊邦乂一臉落寞的退回列,趙有恭心生慨嘆,如此良策都得不到支援,當真是可笑了。
疏通河道一事暫且擱淺,接下來就輪到趙小郡王的事了,楊老太監捧著份奏摺,一本正經的宣讀著。聽了一通話,其實就是一件事,特封秦王趙有恭為京東路黜制使。全權負責北地剿匪一事。對此。趙有恭倒沒什麼推辭。反正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也該離開汴梁了。
辰時剛到,朝會就宣告結束,趙有恭離開大殿,走到無人角落後,運起輕功,悄悄的來到了皇宮西北的步武廳。平常,步武廳除了那些來打掃下的太監。也不會有人來,更何況現在辰時,那些太監也不回來,所以趙有恭也沒什麼擔憂的,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步武廳乃是帝王練武之所,房間裡刀槍劍戟,棍棒銅錘,十八般武器樣樣都有。更難得的是屋中還放著許多木人和沙包,端的是練武的好場所了,只可惜看這些無事一件件新的錚亮。尤其是那把長柄鳳嘴刀,連刀鋒都沒開。哎,如今趙官家只懂詩詞風月,不通武略,這好地方是浪費了。
步武廳一共分兩個房間,外廳練武場,內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