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什麼陣營呢,不都是敵人麼,如果這幾股敵人目標一致呢?也就是木娘子所說的五個圈圈共同爭一塊肉,趙有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立刻取來炭筆,重新標註了各方人馬前進的方向,這次他將秦新凱的前進方向改為東北,因為如果秦新凱不朝北面進攻的話。那只有朝東北發展,因為朝西面發展沒有任何意義。而柴永浩大軍則改為東南,葉大虎的方向則是西北,當重新標註完方向,看著重新做的戰事推演,趙有恭額頭上已經滲出層層冷汗,李虎、三娘等人可都懂行軍佈陣的,他們看著地圖上的標註,也同樣驚撥出來,如果按照這種推演發展下去,那最後的結果就是攻佔襄州、信陽和蔡州,而這三州之間就是唐州,牛皋為了逼迫柴氏和田興茂大軍不能向東,可是將大部分精銳都放在了唐州,如果這三方兵馬一下子合圍唐州是什麼結果,那就是京畿路七萬大軍會在三方勢力聯合絞殺下一敗塗地,到那時京畿路淪陷,整個江南必然不保,征討廣西南路的拓跋輕雲大軍也會變成無根浮萍,唯一能動彈的就是北地的耶律大石大軍和駐紮函谷關的龐赫大軍,到那時,定**的勢力會被徹底趕出中原核心地帶。
呼,眾人長長的吸了口氣,李寶更是不敢相通道,“殿下,咱們是不是想錯了,如果真的如此,那豈不是說田興茂、葉大虎和柴氏早已經達成某種共識!”
趙有恭臉色鐵青,抿著嘴搖了搖頭,李寶說的對,但也不全對,準確的說李寶還是不夠大膽,“如果真的如此,那只有一個解釋,柴氏、聽雨閣是一體的,也就是說。。。。”
剩下的趙有恭沒有說出來,因為這種猜測才讓人吃驚了,連想一想都覺得背脊發寒,如果柴氏和聽雨閣一體,那黑袍人的身份不是呼之欲出麼,不,不可能,一定不能,絕對不能。如果柴可言就是聽雨閣之主,那接下來自己將面臨何種局面?可是,如果柴可言沒有控制聽雨閣,又憑什麼讓三方勢力行動目標如此一致?
三娘不斷搖著頭,他明白趙有恭想說什麼,“官人,這不可能的,柴可言不會是黑袍人的,他們差的太多太多!”
趙有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也許他和東方瑾真的走錯了一步棋,“也許不可能,但必須做最壞的打算,立刻給汴梁去信,著令輕雲立刻撤離鬱林州,向北退守劍門關和商洛道。嚴令龐赫,虢州和河南府的兵馬全部撤回函谷關待命,沒有命令,不可出關逼近洛陽。牛皋所部棄守唐州,分兵駐守潁州、陳州和中牟,不得將令,不可離開京畿路。著令林沖、呼延慶、楊志從大同府和銀州抽調三萬兵馬,進駐鄭州,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本王打下虎牢關。另外,耶律沙全軍戒備,若中原有變,立刻棄守大定府,改鎮大同府,同時分兵馳援河東路,呼應虎牢關。”
說完一連串的命令,趙有恭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般,直接坐在了椅子裡,如果一切成為現實,到時候能保住的就只有京畿路和江南,不惜一切代價佔據虎牢關,就是要在鄭州和洛陽之間釘一顆釘子,徹底鎖死洛陽向北進入河東與河北的通道,可這一切也只是防守而已,那時廣南、兩浙路、荊湘大地、河南以及蜀中以南大片土地將淪為柴氏之手。也就說,大宋一半的土地將不在定**掌控中。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柴可言,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恐怕沒人能回答趙有恭心中的問題,因為答案只有未來的局勢能給予,大宋是一盤棋,總以為自己是最強的操控者,可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聰明。這盤棋具體走向何方,也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此時洛陽城裡,柴可言手指撥動琴絃,嘴角帶著如春風般的笑容,突然她右手食指輕輕一彈,掛在牆上的地圖多了一個小小的豁口,那缺處正是唐州。
趙凌,你在哪兒,這個驚喜夠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