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官家的密旨呢。呼,幸虧密旨已經燒掉了,若是被趙有恭翻出來,那他張俊可就黃泥巴爛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張俊努力擠出點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協調,他的手指不斷摩擦著茶杯,可見心中非常不安,“呵呵,殿下說笑了,誰人有那種膽子?”
“呵呵,你說呢?”趙有恭笑眯眯的看著張俊,他的眼神憐憫、失望、興奮,總之,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張俊沒來由的心中咯噔一下,直到此時,他才有點明白過來,趙有恭是衝他張俊來的,之前說那麼多話,就是想殺了他張俊而已。慌了,哪怕身邊有這麼多人護著,張俊依舊是慌了,他右手微微攥起,身子也朝外坐了坐,“殿下,你這般看著張某作甚,張某又沒看過那封信,又怎知是誰?”
“呵呵,張置使當然看過那封信了,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因為。。。。寫信的人就是你。。。。”
一言出,滿座皆驚,保安軍諸將全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看著趙有恭,還有的人將目光放到了張俊身上。此時,張俊冷汗直流,氣怒之下,拍案而起,“殿下,你這是汙衊,你要想保安軍兵權,就請直說,何必往張某人身上潑髒水?想張某人先帝年間就以從軍西北,與西夏人大小仗不下二十次,說章某裡通西夏出賣大宋,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潑髒水?張置使,你急什麼?本王敢這麼說,自然是有道理的”使個眼色,林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隨手扔在了桌上,“張置使,這是我們的人在洪州府衙截獲的信件,裡邊是你親筆所書,還能有假?”
林沖冷笑一聲,保安軍諸將大多將信將疑的議論了起來,他們傳閱著信件,越看越心驚。信上確實是張俊的字跡,可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封信是偽造的,因為張俊寫私信時,從來不署名的,可這封信偏偏署上了名字。許多人知道信是偽造的,卻沒一個人敢開口說出來,因為此時他們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那秦王殿下正衝著所有人笑呢,也許他是無意的笑,可所有人都覺得秦王殿下就是衝他們某個人笑的,那是警告,也是鼓勵。
信是偽造的,卻告訴所有人一個資訊,那就是秦王殿下要殺張俊,今日,誰敢說個不字,誰就會成為張俊的同黨。
不知為何,原本吵鬧的大廳變得安靜下來,那種靜異常詭異,張俊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他看著趙有恭一步步向後退去,“你。。。你這是誣陷!”
“證據確鑿,何來誣陷?”趙有恭慢慢站起身,冷笑道,“張俊裡通外敵,出賣大宋,按律當斬,林子泰,為本王拿下張俊,推出廳外,斬首示眾!”
林沖拔劍而起,張俊自不會束手待斃,他拔出佩劍,高聲喝道,“兄弟們,趙有恭擅殺大臣,奪取兵權,這等不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廳中有不少張俊的親信,如今聽他一喊,當即有兩個人站了起來,他們就是化朝營都指揮使方悅和歷琮營都指揮使單秀,其中方悅拔刀喝道,“殿下,就算張置使有錯,那也該押解京師,交由朝廷處置。”
趙有恭理也未理方悅,掃視其餘諸將,慢條斯理的問道,“還有別人麼?”
連續問了兩次,再沒人站起來,趙有恭放心了不少,他冷哼一聲,左腳一蹬椅子,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張俊竄去,張俊大撥出聲,揮劍橫檔,只是自己的手卻不聽使喚,一股怪力夾著佩劍朝自己脖子上抹去。一道血劍噴灑而出,張俊慢慢倒了下去,他輕輕的蠕動著,眼睛睜得很大,直到死,也未閉上眼睛。
張俊死了,誰也沒想到趙有恭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親手格殺了張俊。
方悅怕了,拿刀的手已經顫抖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