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得趕回劇組,他得早點起床才行。
頂著一頭雞窩和兩隻黑眼圈來到廚房,容柯和往常一樣穿上圍裙,開始準備早餐。
他不在的日子,冰箱裡果然空空如也,也只能簡單做個雞蛋面了。
燒水,等水開。
鍋裡的氣泡撲騰而上,容柯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了最近流行的好友養老。
兩個不結婚的好朋友結伴養老,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家庭。
所以如果閆致是看上了他的廚藝,想跟他一起過下去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水開了,容柯把麵條放了進去。
是時主臥門開啟,閆致懶洋洋地趿拉著拖鞋來到了廚房:「起這麼早?」
容柯不由繃緊了後背:「下面給你吃。」
說完,他心中警鈴大作,趕忙糾正道:「我是說,煮麵給你吃。」
閆致輕笑了一聲,來到容柯身後,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擦過他的小腹,在他耳後輕聲道:「你這裡給我吃,我也吃。」
「哐當」一聲,漏勺掉進了水裡。
容柯有些不確定,閆致這是在撩他?
他不由想像了下——他想每個正常gay都會這樣——閆致含他的畫面,只感覺血氣上湧,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美神撩人真的太要命了。
「閆致。」容柯用筷子夾起漏勺,語氣還算淡定,「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親我?」
「你說要哄我開心。」閆致後倚在廚房檯面,看著容柯道。
「是。」容柯迎上閆致的視線,「所以為什麼親我你就開心?」
「你就當我是饑渴吧。」閆致轉身去了餐邊櫃,拿出了磨豆機開始磨咖啡豆。
「我不是給你介紹男人了嗎?」容柯伸長了脖子,看著閆致問。
「我看不上。」閆致去淨飲機邊接了一壺95度的熱水,沖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容柯。
「你看不上也不至於……」對我下手吧。
容柯關上火,舉起咖啡杯,把後半句話淹沒在了咖啡裡。
「昨天我仔細想了想,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在一起。」閆致說。
「不是,」容柯面露詫異,「你還真有這打算啊?」
「你覺得我不行嗎?」閆致歪起腦袋反問。
容柯摸著良心說,閆致的長相和身材都無可挑剔,除了偶爾有點神經質以外,相處起來也很舒服。
但問題是,容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這樣吧。」見容柯不回答,閆致舉起了拳頭,「如果我贏了,我們就試一試。」
……啊?
這麼兒戲果然是王子殿下的風格。
興許是習慣使然,又或者是想著要劃三下才能出結果,容柯暫且稀里糊塗地舉起了拳頭。
「石頭、剪刀、布。」
容柯是剪刀,閆致是拳頭,閆致勝。
其實非要說的話,跟閆致在一起還是蠻有意思的,因為閆致本身是個天馬行空的人,讓容柯的生活多了不少樂趣。
第二把,容柯是拳頭,閆致是剪刀,容柯勝。
但有趣不代表心動,加上兩人還撞了型號,有必要試著開始嗎?
第三把開始前,閆致放下了拳頭,問容柯道:「你出什麼?」
容柯說:「布。」
閆致盯著他看了一陣,說:「你別騙我。」
容柯想了想,「嗯」了一聲。
兩人同時出了出來,容柯是布,閆致是剪刀。
閆致心情不錯地揚起嘴角,上前一步吻了下容柯的側臉,說:「我送你去劇組。」
容柯回頭看了一眼鍋裡,面都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