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什麼?!” “又出事了?這次還死兩個?!” 聽著手底下的人的彙報,一向自認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慕厲再也保持不住平日裡的淡定從容,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即使拳頭被砸的生疼,老骨頭都咔咔作響,那張金絲楠木做成的桌子也屁事沒有,慕厲依舊臉色不變。 只是那張平日裡本就看上去有些嚴厲陰冷的老臉更是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這一拳砸下來,不僅是一直跟隨在他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被嚇了一跳,就連那個跪拜在慕厲面前的青年更是被嚇的渾身一顫。 襠部都有點溼了。 慕厲緩了一口氣,問:“那這次又是誰死了?” 那個跪拜下來的青年顫抖著身體,顫聲說:“是,是慕李和慕四……” 一聽這話,慕厲的臉色更是如同鍋底一樣黑了下來。 慕厲身邊的那個中年人聽到這兩個名字短暫的思考一會兒以後,臉色一變,再也忍不住了,彎腰附耳在慕厲耳邊,小聲說:“二叔,我懷疑這事恐怕是……” 慕厲一抬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隨即對跪拜下來是那個青年人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 “好的二太老爺。” 等那人離開以後,慕厲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那個中年人這才繼續說道:“二爺,加上這兩個,這個月已經死了十六個我們慕家人,還有三十二個,被人給抓走了,而且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法庭進行宣判或者死刑,我們連撈都撈不回來。” “除了排除我們慕家得罪了一尊很了不起的人物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以外,而如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在整個慕家,也只有一個人!” 慕厲看了他一眼:“簫聲,你覺得,這事,是傾城乾的?” 慕簫聲點了點頭,說:“是的。能有這個能力的和手段的,只有慕傾城,也只有她這個掌控著慕氏集團,控股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七的總裁,才有可能做得到。” “而且,二叔你沒發現嗎?這一個月以來,無論是莫名其妙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慕家人,還是被關進監獄,已經各種罪名判處死刑和無期徒刑的慕家人,要麼是和慕傾城那一脈不和,曾經被慕傾城奪取手裡股份的人。” “要麼就是參與到五年前那件事之中的人,包括這一次的慕李和慕四也是一樣。” “他們都是和慕傾城那一脈翻過臉,和他們一脈作對,還參與到五年前那件事,我有理由懷疑,慕傾城或許已經知道五年前那件事的真相,所以從瘋狂的進行報復!” “也只有她,才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收集大量證據,把那些人送上了監獄,搞得現在慕家上下人心惶惶。” “尤其是慕傾城那一脈做過對和參與到五年前那件事的人。” 慕厲用手中的柺杖狠狠的一觸地,冷聲說:“我又哪裡猜不出是她乾的?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快動手!我們都還在準備當中她就先動手了,速度之快,連我都差點反應不過來!” “更別提其他人了!” 慕簫聲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二叔,我們現在怎麼辦?” 慕厲怒喝道:“我能怎麼辦?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哪怕我們知道這些事是她做的,可我們壓根就沒有任何證據。” “她做這些事的手段太高明瞭,一直把自己處於事外的地步,我們的人壓根就找不到任何證據!我們之前所掌握的證據也還不足以扳不倒她!” “沒有足夠的任何證據,我們怎麼能掰倒這位有史以來最恐怖,也是最妖孽的慕氏集團總裁?” “別忘了,現在慕傾城在慕家的地位,已經和我持平了,就算是我想扳倒她,那也要抓到她的證據,她的把柄啊!” “不然她要是跟我魚死網破,就算我有手段能贏,那我們慕家也會因為這一次史無前例的內鬥變得元氣大傷,從而一蹶不振。” “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被其他勢力趁機吞掉!” “慕傾城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先下手為強,她做事不留證據,表面上還置身事外,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為的就是我們忍不住和她撕破臉皮的時候,這天大的錯就由我們背!” 慕厲呼呼喘了幾口大氣,瞪大了的昏黃的雙眼佈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