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慕傾城推掉了所有會議,把所有的工作都丟給了被她一腳強行踹上班的慕天,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她要幹什麼。 就連平日裡一向要經常進出總裁辦公室的總裁貼身秘書的溫小暖,也在這一天下午沒有再進去過一次。 一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慕傾城才把一個人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個人不是慕傾城一心培養起來的心腹溫小暖,而是她曾經的貼身保鏢,阿輕。 之所以說是曾經的貼身保鏢,是因為經歷過上一次的事件以後,慕傾城的心裡就不太信任阿輕了。 因為之前,阿輕從來沒跟她說過她是改造人的身份,就連其他同樣是改造人幾個保鏢平日裡也隱藏的很好。 他們平日裡都很少交流。 阿輕之前保護她的手段雖然有些離譜,但終究有理有據,還是說的過去。 只不過中秋節那一次,卻是徹底暴露她是改造人的身份。 再加上金叔的影響,讓慕傾城不得不警惕起來。 “慕總,您找我?” 看著平日裡原本端莊優雅,霸氣側漏的慕傾城,此刻卻顯得有些狀態不太好一樣。 頭髮亂糟糟的,被弄的跟個鳥窩一樣,原本整潔乾淨的桌面上也是散落著幾根長髮,臉色也很難看。 平日裡冰冷的絕世容顏,也多了幾分憔悴。 “來了?坐吧,我有些事想問你。”慕傾城抬了抬手,說。 阿輕坐在了慕傾城的對面,臉上的情緒毫無波瀾的說:“慕總您問。” “誰派你潛伏在我身邊的?”慕傾城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 現在的她,也沒心情用那一套彎彎繞繞,去套話了。 “這個,那位沒有說,我沒辦法回答你,其他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阿輕很坦率的說。 “好,那你是來殺我嗎?” 阿輕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是來獲取我的商業機密,或者監控我,然後是把我的行蹤,告訴你身後的那個人嗎?” 阿輕再次搖了搖頭,“不是。” 慕傾城難得被勾起了一點興趣,問:“那他派你來我身邊是做什麼?既不殺我,也不需要我的商業秘密,更不監控我,他圖什麼?” 阿輕如實回答說:“他當時給了我兩個選擇,我為了報答他的大恩,自願來到你的身邊,給你當貼身保鏢,聽從你的命令,保護你的安全。” “在您沒有踩到我那位的最後底線的情況下,我不會對您出手。” “即便您踩了,我的那位說了,要殺您,他會親自動手把您粉身碎骨,挫骨揚灰,不會讓我動手。” “除此之外,我沒有接受到過任何一條命令。” “也就是說,只要我身後的那位沒有給我下達命令之前,在您沒有踩到那一位的底線之前,我是完全聽您的。” 阿輕這話一出,慕傾城的心裡就有了一個答案。 因為這個世界上,能這樣對她的,既要保護,又不監視她,只要在不踩及他最後底線的情況下就不會翻臉的。 那就只有一個。 “你所謂的最後底線,是女兒嗎?” 慕傾城繼續問:“那其他幾個改造人呢?” “一樣的,在沒有命令前,他們只聽從您的話,有命令的時候,他們只會悄無聲息的離開,而不會對您動手,這一點,請您放心。” 慕傾城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你確定,你現在還聽我的話,我答什麼,你說什麼,對嗎?” “是的,除了告訴您我背後的那個人,還有那條底線以外。” 慕傾城稍微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她不知道鹹魚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安排一個人在她身邊保護她。 既然不是監視她,那就為了報答她對他家人的恩情? 亦或者是擔憂她的安危? 這念頭一出來,就被慕傾城直接捏死了。 得了吧,慕傾城你還是別自以為是了,這鹹魚一肚子壞水,八百零一個心眼子。 整理了一下情緒,慕傾城繼續問:“你確定,你這幾年,沒有告訴他我的任何一點訊息?” 阿輕搖頭:“沒有,那位說了,他沒必要監視著您,也沒必要限制您的一舉一動,他對您所做的一切興趣不大,甚至可以說,完全沒興趣,所以,沒必要。” “好,那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