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更是惹得夏雨澄悶惱異常。間接肇事者如此不明所以,直接受害者也只能惘然。歪過頭,哼!不理你。
夏雨澄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的話,“北方人和南方人可不一樣了,如果當年解放軍不發動渡江戰役,現在我們中國也像朝鮮半島一樣南北分裂,兩黨會以長江分割而治。”一條長江隔著的,不僅是遙遙相對的彼岸花,更是兩地哺育著的粗獷與精明的差別。
難道雋麗秀美只出現在江南?走在河坊街上的那些恐龍總不可能全是北方盛產的吧?夏雨澄結合自己出生在北方,卻長得嬌柔可愛的這一事實,又根據對面坐著的某人鮮明的反面論據,馬上得出了一個結論:美麗的土地孕育的往往不是孔雀,而是恐龍。
酒杯輕輕晃動,思緒被杯沿泛起的水皺盪開,回過神來,夏雨澄精緻的眼眸閃閃發亮。她開始無限同情起楚天雲的父母,他父母肯定很精明吧?所以,他們的孩子。。。咕~~(╯﹏╰)!一個家總要有廚房,不然杯具往哪放?
夏雨澄把肚子撐得飽飽的,半趴在桌上,手裡揉捏著紙巾。楚天雲作沉默狀,腦袋隨著汪霞進來的步伐勻速地向左轉動。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錯,只能代表我不想再犯錯。楚天雲看著汪霞也慢條斯理地開始無止盡的進食,心裡不禁抓狂:這兩個妞怎麼這麼能吃啊,那個已經快胃出菜了,這個又來?
“哎呦,吃得太飽了,誰去給我弄瓶果蔬奶來消化消化呢?”
“我吃菜呢,天雲,你去,給我也帶一瓶,等等好消化。”兩人搭著話,完全把某人當豬宰。
楚天雲懶懶地應了一聲,狠狠地向這對賤人瞥了兩眼。“喲,像個小媳婦似的,來幽怨的呀!可惜表情還不對哎,應該這樣,你看,這樣。”夏雨澄一下子開心起來,歡快地像小鳥,不停地向楚天雲比劃。
楚天雲怏怏地提著飲料穿過馬路,手機《way back into love》的鈴聲響起。唧唧歪歪地交流了一陣,楚天雲如蒙大赦,他飛速跑回餐館。
“同事有點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啊。”楚天雲拿起大衣就走。兩個姑娘馬上白臉,汪霞拉著楚天雲的衣袖:“想跑?付錢去!”
“那當然,回去的時候吧骨頭帶上,黑還沒吃呢!”夏雨澄驚愕,望著汪霞,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吃骨頭的?
楚天雲從進飯館那刻起就沒有想過要吃白食,他最終目的不過是想擺脫眼前的尷尬。現在,一通電話,讓離開變得順理成章,看來,打電話的人真是自己的福星。
一溜煙殺進延安路上的銀樂迪時,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人,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人力資源部和宣營部的一些同事,只是劉盛不在其中。打過招呼,坐在陳芳身邊,楚天雲有一句沒一句地問道:“你們也是剛來嗎?”陳芳將桌上的爆米花塞給他,淡淡地答道:“好一會了,鮑蕾她們一進來就嚷嚷著要聽我們唱歌呢,你快準備一下。”楚天雲不自覺地朝沙發的那頭看去,幾個同事笑意盎然,看來,情歌對唱是逃不掉了。
經過上次的合作,兩人有了一種淡淡的不能輕易察覺的默契,一首《心願便利貼》,聽得在座的仰慕者們大呼小叫,宣營部的劉莉莉驚呼:“真是絕配啊!雙子座,流星雨,多麼天上人間啊!”鮑蕾捶足頓胸,泛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再配上她非常潮的花邊連衣裙,像極了當年春晚穿著母雞服的蔡明:“嗷嗷嗷,好一對璧人啊!羨慕!”說罷,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悠悠地吐出:“哎,鴛鴦,又多了一對!”眾人大笑,繼續瞎起鬨。
O(╯□╰)o,元旦那次楚天雲就有了這樣的經歷,所以這次,他只是微微一囧。還能怎樣?又鬧不了多久。陳芳更加淡定,她坐在點歌臺邊,選了一首歌,按下OK鍵,語氣不溫不火:“不就唱個歌嗎?也沒見莫文蔚和張洪量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