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請進。”女孩話畢領路往別墅門口走去。
違反少年期待的,客廳之中等候的不是中年婦女,而是一箇中年男子,他恭謹地說:“這位是楊顛峰先生吧?你好。於小姐,郭女士說他會晚一點才回來,請兩位先用餐。”
於家衛彷彿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楊顛峰則露出了既失望又鬆了口氣的複雜表情。兩人默默地到了餐廳,坐定之後,楊顛峰才總算被桌上的飯菜香“引”回神來,開始瀏覽屋中的模樣。
他微微的有些吃驚。一塵不染,這屋裡是真正的當得起一塵不染四個字!的確這別墅可能是專門租給臨時到訪的有錢人,所以使用率不高,而且日本的街頭本來就不像臺北那樣塵土飛揚;可是就算扣掉這兩個變因,這房間還是乾淨得過火,簡直乾淨到了──到了楊顛峰會因此深怕自己身子的灰塵把屋內弄髒的地步。
他特別注意了一些小地方,比方說銅製門把──應該有鏽跡?電燈開關旁的牆壁──應該沾上手指汙垢?也都是乾淨如新。莫非這房子真的是剛建好?又或者姑姑是個有潔癖的人,請了大批清潔工每天把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
楊顛峰對於“有潔癖的人”有種難以相處的刻板印象,這時不由得擔心了起來,旁敲側擊地問道:“現在房裡住了幾個人?”
女孩把盛好的飯放在少年的桌前,答道:“除了我和姑姑之外,就只有剛剛那位男秘書和司機先生,現在再加上你。”
秘書當然不會負責清潔工作囉,楊顛峰邊想邊問道:“這麼說,屋裡的清潔都是那位司機先生負責的?或是姑姑有請清潔工每天來幫忙打掃?”
於佳衛也盛了自己的飯,可是卻不動筷,只是回答道:“屋裡的清潔是我負責的。既然郭女士已經說要我們先吃,那麼請楊顛峰先生用餐吧!”
楊顛峰首先吃了一口,見女孩也開動了,才繼續問道:“不會吧?這麼大一間屋子都是你在打掃?你剛剛不是還在嫌自己沒能幫上什麼忙?”
他滿心以為女孩接下來會謙虛幾句,說房子是新的所以掃起來很容易之類;沒想到於佳衛只是淡淡地答道:“這是我的本份,本來就談不上是幫了忙。”
難道這整間別墅的清潔工作真的都是她在負責?楊顛峰邊胡思亂想著邊猛扒著飯,他的確是餓了,連吃了兩碗。
不過少年總算想起口袋裡那位迷你的朋友,便動起了腦筋。
“呃……吃得太快了,有點不太舒服。”他一邊說一邊為自己藉口之拙劣而苦笑。“不要緊嗎?需不需要胃藥?”女孩連忙問道。
楊顛峰搖著手說:“我想先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過我還沒吃飽,可以裝一點到房裡去嗎?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當然不會。”看於佳衛的表情,就像是對這個藉口感到滿腹疑惑,楊顛峰窘得臉都紅了。不過也因此她錯過了幫少年盛飯的時機,楊顛峰自己動手盛了。
等少年盛完,不等他問,女孩便說道:“你的房間在這裡,請跟我來。”
“對了,雖然我有點累,想在房裡休息一下,不過我不會睡的,姑姑回來的話請一定要叫我一聲。”楊顛峰補充說,於佳衛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到了房裡,確認門口的女孩腳步聲已遠去之後,飢腸轆轆的妖精男孩從少年的口袋中飛竄而出,惡虎撲羊般地撲向那碗香噴噴的飯菜。一口氣先吃掉大半碗,才回頭望了望楊顛峰。
少年正在環顧房間四處。正如他所料,顯然這房間在他之前明明沒有住過人,可是卻依然是一塵不染的模樣,難道連這樣的空房間於佳衛也每天清掃?或者為了讓他搬進來住得舒服,今天特地仔細清掃了一遍?
其實只要出門去看看其他的空房間就知分曉,不過多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