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什麼?奶奶真的有寫信回去……”
“呸!”婆子啐了一口,打掉了翠兒溼乎乎的手,皺著眉頭說到:“瞧你把我這袖子抓的!我給你說,你少做白日夢,拿個謊話來哄人,你還想給海家二爺做妻?我家小姐單純,我老婆子可沒那麼好哄!”說完就去端木盆:“等著,回頭我就給我家夫人說,翠兒這丫頭中看不中用,不如把別家的姑娘說給海二爺!”
婆子說完,就端盆子邁步,可把翠兒給逼急了,她一把扯了婆子的胳膊,奪下了木盆丟到了池子邊上,人就攔到她身前:“不許去,我和你說,我沒撒謊,那是真的!”
婆子抬了眼:“你說真就真?你總要想法讓我們知道那是真啊!”
翠兒呼吸變的急促:“奶奶自己個要瞞著,我們做丫頭的誰敢多話?難不成,你要我把這事戳出來?”
婆子翻了眼:“你這丫頭怎麼就那麼死性,若是真的,你給戳出來了,我家小姐以後怎麼辦?你還想和我家小姐做對姐妹好跟了那海二爺呢!你就不能多為我家小姐想想?這胳膊肘怎麼能往外拐?”
翠兒咬了唇:“那,那我……”
“真不真,假不假,也要讓我們看個明明白白不是?你既然想靠著我家小姐奔到枝頭上去,總要為她做點什麼啊!常言道,無功不受祿,你總不能只憑著一個訊息就想坐上大紅花轎吧?”婆子說著轉身端木盆,眼掃到水池子裡的衣服,忽而轉了下眼說到:“諉,這衣服我咋瞧著眼熟?是了,這不昨個你才收了的嘛!”
翠兒不在意的點點頭:“是昨個的衣服,奶奶說天熱她要貼身穿不要上漿,我就拿來過水,化漿。”說著走回了水池前:“香媽媽,咱們說敞話,到底要如何,你們才能讓我得償心願?”
婆子一笑:‘’瞧瞧,說你死牲你還真是一根筋,
買針線還要給貨郎一文錢呢,如今你和我家小姐要那麼大的好處,焉能不出力?你在白府只怕有些年頭了吧?想來這人情世故的你也不是不明白,這想要多大的好處,就出多大的力氣唄。我家小姐現在什麼情況你是門清兒,所以啊,怎麼樣才能得償心願,還不是看你自己!”說著她伸手挑了下水裡的衣服。
翠兒伸手抓了衣服丟回了池子裡:“香婆婆,這事不大好吧?”
婆子一抬眼:“好不好的你可別問我。我們是講信用的人,上次你應承了,我們可就給你謀來了,好歹你現在也是能進海家了,可你要是想把身子挺直了,想和這位大奶奶一樣,不出力可不成的!”說完便端了盆子衝翠兒一笑,扭著身子走了。
翠兒看著婆子出了院子,人就抓著水池的邊沿,口裡嘀咕起來:“出力,出力,我到底怎麼出力?”說完瞧著水池裡的衣服,便胡亂的抓著插槎起來:“每次都這樣!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奶奶那般厲害的人,我若做什麼手腳還不是自己找死?”她說著跺了腳,胡亂的把幾身衣服搓了兩下,就在水裡擺了擺,撈了出來,去了一邊的竹架上一晾,這便一臉煩躁的出了院。
有風輕吹,吹起院落裡晾曬的衣服飄飄蕩蕩,五顏六色的襯著太陽的光芒在緞面綢容下泛光,卻也在搖擺見,將一個身影勾勒在其上。
……
“小姐,您看要不要咱們先下手為強?”婆子幾乎是貼著魏靈韻的耳朵在輕問。
魏靈韻將手裡的書頁攥出了摺痕:“自然是要的,但這種事出了紕漏可就是大麻煩,你既然順勢逼了她,不如等等?”
婆子搖了頭:“老身覺得求人不如求己,那丫頭雖說是一門心思往海家去,能讓咱們拿捏,這次也放了訊息出來,但到底她是白府裡的家養丫頭,上一次又被關了一遭,只怕是嚇破了膽,所以,我倒覺得不如咱們自己……”
魏靈韻緊張的舔了下嘴唇,放了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