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她也知道,他想要的,是她永遠都給不了的。
車子裡氣氛沉悶,呆了一會兒,子牧笑著說:“你不是還要去餐廳裡等他嗎?在哪個餐廳?我送你過去。”
蘇染微笑:“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
子牧也沒有再說什麼,等蘇染下車之後,徑自開車離開。
蘇染在路邊慢慢的走著,雖然她心知肚明,她對子牧的那種感情完全是基於同情之上的一種親情,但是,看他那麼落寞,她還是有些難過。
走到遊樂場不遠處的那家餐廳之後,蘇染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車窗外面,人來人往,帶著不同的表情,經歷著不同的人生,蘇染感慨著,唉,想那麼多幹什麼呢?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呢!
許靖華對自己是那種態度,如果註定要跟容銘遠在一起,他們總不可能永遠都不碰面吧?
容銘遠進來的時候,蘇染正在想著該如何跟許靖華相處。
他臉色不善的坐到了她的對面,“今天你都幹什麼了?”
“跟子牧去了他母親的墓地,你別這麼小心眼好嗎?我
也有自己的朋友。”
蘇染半是認真半是玩笑。
容銘遠卻理直氣壯:“你的朋友對你心懷不軌,我都不聞不問,這是不愛,懂嗎?”
蘇染妥協,她一向說不過他。真是枉費了自己還是學法律的,嘴皮子都沒有容銘遠的利索。
正好他們都還沒有吃午飯,蘇染點了一桌子的菜,推到了容銘遠跟前:“那,容總,請你別生氣了,吃飯了,好嗎?”
容銘遠這才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
“回家拿戶口本。”
吃完了飯,容銘遠沉穩著開口。
蘇染一愣,沒事拿戶口本幹什麼呢?
“領證去。”
他仔細想過了,如果蘇染身邊註定了會有不停的男人出現,那最少,在法律上他也要擁有對她的絕對的權利。
蘇染笑他的小心眼,卻也甘之如飴,笑著說:“你媽會同意嗎?”
“你是嫁給我,還是嫁給我媽?嗯?”
容銘遠皺著眉頭,拉著她上了車。
蘭博基尼曾經是喬雲深最喜歡的車子,如同他的人一樣,低調內斂,現在,容銘遠開起來,蘇染竟然也覺得異乎尋常的和諧。
男人跟車,也許天生就是絕配。
拿好了戶口本,還有離婚證,容銘遠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榕城的民政局。
離婚證綠的刺目,拿到了新的結婚證之後,容銘遠將兩個證全都撕了。蘇染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等他手中只剩下一堆破爛的紙片兒之後,蘇染才反應過來,皺眉:“你幹什麼呀?”
容銘遠將她摟過來,帶著點霸道的說;“以後我們都用不著的東西,幹什麼不撕掉呢?”
他甚至開始有些後悔,如果當初就把結婚證給撕掉了,或許他們也就不用離婚了。
蘇染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撕都撕了,她能怎麼樣呢?
誰讓自己愛上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好像天生就帶著光芒一樣,以不容她拒絕的態度進入了她的生活,介入了她的生命。
外面陽光燦爛,一如蘇染的心情。容銘遠的臉上也是一片陽光明媚,他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問她:“染染,想去哪裡度蜜月?”
上一次結婚,他們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更別說蜜月了,經歷了這麼多,容銘遠才終於明白,事業沒有了,可以東山再起,而人沒有了,有的時候,真的就是永遠的失去了。
蘇染詫異的看著他:“什麼蜜月啊?”
他們這都算是二婚了,還度什麼蜜月啊?而且,容氏和喬家的事情